令等人被杀一事已是焦头烂额,昭平侯怎忍心为皇上再添烦忧呢?”
“是啊,昭平侯还是……”
“皇上,户部尚书郝弛派人截杀微臣,将微臣逼得跳崖求生,求皇上为微臣做主!”
!!!
程晚此话一出,不仅打断了某个官员附和郝弛的话,也震得众官员齐齐瞪大了眼睛。
这么直接吗?
这么胆大吗?
“你……你……”郝弛用手指着程晚,目眦欲裂:“你胡说什么呢!”
程晚理都不理郝弛,只仰头看着皇帝,双目赤红:
“皇上,微臣跳下悬崖后,摔在了一棵树上,在落地前得到了缓冲,这才侥幸没死。
微臣担心那些蒙面人会绕到崖底确认微臣是否已经身亡,便故意留下了一些让那些蒙面人以为微臣被野兽拖走的痕迹。
微臣小心地躲在崖底,几次命悬一线,微臣既怕那些蒙面人来,又怕他们不来。
他们不来,微臣也许能熬过这一劫,可他们不来,微臣就彻底无法得知到底是谁要害微臣。”
程晚擦了擦眼泪,继续用平静的嗓音说道:
“那天雪大天冷,微臣身受重伤,衣鞋破损,现在回想,微臣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撑下来的。
就在微臣有些分不清自己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的时候,几个蒙面人出现在了崖底。
皇恩庇佑,那几个蒙面人并未发现微臣的藏身之处,微臣扎了自己一刀,让自己醒神,小心翼翼地跟在他们后面。
后来那几个蒙面人应该是真的以为微臣被野兽拖走吃掉了,就放松了警惕,开始闲聊。
微臣亲耳听到他们说,‘昭平侯已死,可以回去和主子交差了。’‘主子掌管着户部,而昭平侯在吏部,也不知道主子为何非要昭平侯死?’”
程晚扭头看向郝弛,目光愤恨:“那时,本侯真的也想问问郝大人,郝大人为何非要本侯死?!”
“你!你……你!”郝弛的嘴巴张张合合,眼神又怒又慌,脸庞涨成了紫红色:“昭平侯!你竟敢当着皇上和太子殿下的面,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污蔑上官,你、你其心可诛!”
“郝大人若问心无愧,慌什么?”
“本官当然问心无愧!”郝弛深吸一口气,面向皇帝,嗓音沉痛:“皇上,昭平侯心中委屈臣可以理解,但臣和昭平侯遇袭一事绝无关联,昭平侯胡编乱造、污蔑于臣,请皇上明察!”
皇帝看看郝弛,又看看程晚,嗓音平淡:“昭平侯,你怎么说?”
“皇上,之前微臣对郝大人派出那么多人要杀微臣确实百思不得其解,但后来微臣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