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明显是下属打扮的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不远处的单方面虐打。
“少爷,这姑娘,好”
男人本想说彪悍,但转念一想用彪悍来形容姑娘好像不太妥当,最终只憋出了:“好厉害。”
被叫少爷的男人,看着不远处揍得三个恶霸哭爹喊娘的程晚,棱角分明的脸上一片沉静,“是挺厉害的,用不着你去帮忙了。”
程晚正揍着人,突然感觉到了两道陌生的视线。
程晚顺着视线来源的方向抬头看去,正巧与那少爷的视线对上。
程晚眉心微皱,心道:“看这人长相穿着,以及通身的气度,只怕来头不一般,应该不会多管闲事吧。”
男人像是看出了程晚眼里的意思,朝程晚微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程晚看着主仆俩离开,这才收回视线。
程晚不知道的是,那对主仆来头确实不一般。
被叫少爷的男人名叫顾宴,是当朝定远侯的嫡幼子,今年不过十八岁,却已经在去年考中了状元,前途一片光明。
顾宴这人,家世、才学、长相,样样不缺,乃是京城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至于和顾宴一起的男人,是顾宴的小厮兼侍卫,名叫少青。
这对主仆此次是出京办差,途径清远县,在清远县稍作休整,却没想到会撞上程晚和程二平被拦路抢劫。
少青本都做好了出手帮忙的准备,结果事情没按主仆俩预想的发展。
不过这些和此时的程晚都没什么关系,她此时正在反抢劫。
程晚用脚踢了踢三个男人中的老大,“识相点儿,把你们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程二平此前只是听家里人说程晚打架很厉害,现在亲眼见到程晚打架的凶狠劲儿,一颗心脏现在还在砰砰乱跳。
“阿晚,这这是不是不太好?”
程晚语重心长,“二哥,我们一定要做一个处事公平的人。他们来抢咱们,咱们反抢回去,这不是很公平吗?”
程二平抱着怀里的东西,愣愣点头。
转头,程晚又踢了一下那个老大,“快点儿!把钱都掏出来。”
程晚接过三个男人抖着手递过来的钱,很是嫌弃。
“你们这不行啊,三个人加一起还没一两银子,换个行当混吧。”
“尤其是你,你这老大怎么混的,身上才三个铜板。”
说着,程晚又踢了老大一脚。
老大憋了憋,没憋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程晚吓了一大跳,这人长得人高马大、满脸凶恶,怎么还能哭成这熊样?
真的很丑。
程晚瞪眼,“闭嘴!”
这老大顿时被吓得不敢再哭出声,只小声啜泣。
程晚忍了忍,实在没忍住,“我一个被抢劫的小姑娘都没哭,你哭什么?”
“我,我也是第一次抢劫,谁知道就遇上了你,你打人好疼,呜呜呜”
程晚面露怀疑,“你刚开始那凶恶样,不像第一次啊,你别是唬我吧?”
“是他们,他们两个说装成那个样子才会吓到人,呜呜呜”
程晚瞄了一眼面露慌张的另外两个人,又看了一眼哭得像个小媳妇儿的“老大”。
心里了然:“这老大看着脑子不太好,是被人当枪使了吧”
程晚把那俩人赶走,这才有些好奇地蹲下和这个“老大”对视。
“你多大了?”
看着挺大一个男人,怎么觉得脑子好像不太正常呢。
“十四。”
程晚和程二平齐齐惊呼出声:“多少?!”
“老大”有些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程晚,“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