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雪狼已经完全脱离了他们的控制,夏侯旗一咬牙,拉过一个正被吓得发抖的随行侍卫,低声吩咐道:
“快去把大国师的徒弟带过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侍卫一愣:“您不是说大国师的徒弟什么都不懂么?”
其实在队伍还未出发的时候,他们国君和大国师计划的是在大朝会之日让夏侯旗与国师的徒弟一同登上大殿,觐见大梁皇上的。
可谁知出国之后,夏侯旗便处处针对大国师的徒弟,明里暗里嘲讽其没有用处。
待到到了大梁之后更全然不过之前的计划,命人将大国师的徒弟带回使馆,自己则是带着贡礼和圣物去朝拜面圣。
怎么如今又想起来大国师的徒弟了?
夏侯旗听了他这话,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让你去你就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那随行侍卫也不敢和他顶嘴,咽下口中未说出的话,在得到允许后便立刻走了。
与此同时,使馆内风狼国使臣所在的院落中此刻正一片混乱。
一群随行侍卫奉夏侯旗的命令拿着绳子将一个面容极为俊逸的青年捆了起来,扔到了院落中的仓库里,而后便调笑着锁门一哄而散。
被捆起来的青年乃是风狼国大国师的弟子叶池韶,此刻正黑着一张脸看着被锁起来的门。
待到外面彻底安静下来后,他垂着眸子动了动手指,下一刻一个纸片小人便从他袖中爬了出来,而后宽大的纸袖忽然变成利剑,猛地划开了绑着叶池韶的麻绳。
挣脱了绳子后,他面色漆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又顺便揉了揉身上原本就有伤痕的地方,这才将那小人放回了袖中。
看着被锁的死死的大门,叶池韶冷笑一声,强忍着怒气才没踹上去。
本来以为离开那皇宫会自由一点,没想到竟然又遇到一个疯子,那风狼国皇宫里是根本就没一个正常人吧。
叶池韶呸呸两声,晦气的扫了扫身上的尘土,从袖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锦囊。
只见那锦囊上系着一根金丝绳,与之前含元殿中夏侯旗手中拿的那一把铃铛上的金丝绳一模一样。
他冷笑一声,心道夏侯旗那个蠢货不是想算计他么?好啊,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算计谁。
叶池韶将窗户推开一个缝隙向四周看了看,想着自己要什么时候逃出去。
大国师弟子?
谁爱当谁当吧,反正他是不当了!
然而就在叶池韶拿好令牌准备出去的时候,却听外面忽然嘈杂起来,似乎有人进了院子。
片刻后。
叶池韶皱眉看着眼前焦急无比的侍卫道:“你是说夏侯旗打赌输了,把雪狼输给了大梁?但是耍赖蒙混过去了?”
侍卫:“……”
虽然是这个意思,但是您也不能说的这么直白啊……
侍卫:“额……差、差不多。”
叶池韶听罢啧了一声,心下忽生一计,忽然道:“你说那雪狼已经完全不受夏侯旗控制了是吧?”
侍卫点头。
叶池韶微微眯眼,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而后从袖中拿出了一个与之前那个不同的小纸人。
那侍卫在看见那纸人后只觉得后背发凉,咽了咽口水道:“您、您这是……”
叶池韶:“夏侯旗惹出如此事端来可不是小事,自然要禀告国君了……诺,把手指伸过来。”
侍卫没弄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关系,但还是把手伸了过去,而后就见叶池韶拿着银针扎在了他的指尖。
鲜血落在了那纸人本该是嘴唇的地方,而后瞬间便消失在了上面。
侍卫看着这神奇又古怪的一幕,还没来得及惊讶出声,就听那纸人中竟然是传来了一道苍老又熟悉的声音。
“怎么了?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