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恒愣是看和沈婉清用那棍子打了一套军体拳之后,沈婉清才心满意足地拿着她的宝贝棍子离开。
黑暗中,段无咎从树上跳下来,站到了柳之恒身边。
“你见过义父了?”柳之恒问。
段无咎点点头,看向沈婉清离开地方向问:“这沈姑娘……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
柳之恒:……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她看起来似乎和几岁的孩童一般……之前也未曾听说有人说这沈大人的女儿是个痴儿。”
柳之恒一时无言以对,她要怎么解释呢?沈婉清上辈子能考上那样的大学,而且还是本硕博8年连读的专业,智商应该是很高的。
但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哪有不疯的呢?
“她也不总是这样,平时挺正常的……”
见旁边没有人,段无咎打横将柳之恒抱起,钻进了林中,到了半夜才偷偷回来。
第二日段无咎便打扮成了侍卫陪在柳之恒身边,护送她回京。
沈婉清见到柳之恒旁边忽然多了个俊俏的侍卫,而且跟柳之恒形影不离,很是担心地跟柳之恒说:“姐姐,你身边那个小白脸是怎么回事啊?”
他可听说过太多小姐爱上保镖的故事了。
“你们女人就喜欢这种长得娘们唧唧的男人,那么白,一点男人味都没有。要我说,男人还是应该糙一点才有男人味儿。”
沈婉清不知道段无咎的耳力极好,虽然是离着一段距离,但是还是被段无咎听得一清二楚。
到了晚上,一声尖叫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沈婉清抱着断成了三段的棍子冲出了她的帐篷,怒吼道:“谁!谁把我的棍子折断了!”
柳之恒看一眼段无咎,段无咎一副漠不关心地样子,拉过柳之恒,抱着继续睡。
……
终于要进入京城了,柳之恒穿戴整齐,坐回了她的囚车。
车队进入京城,柳之恒好奇地四处打量,这京城不愧是六朝金粉地,逶迤带绿水,迢递起朱楼,一路的繁华热闹。
而且京城的百姓很明显是见过世面的,她坐在木笼子里,虽说很是惹人注目,但百姓们不过是抬头多看几眼,然后还是该干嘛干嘛,各自忙碌去了。
到了京城,柳之恒就直接被关进了天牢,等着被大理寺提审。
沈婉清看到姐姐被人押走,还哭了会儿鼻子,拉着柳之恒哭嚎道:“我一定会让我爹救你的!”
段无咎也让柳之恒放心,若是不想坐牢了,说一声便是,他随时都能让人替换她。
柳之恒这个牢实在是坐得很有安全感。
……
京城的天牢,天子的眼皮子底下,无论是段无咎还是连内侍都不方便做得太过,牢房的环境自然是没有晋阳的好,但是狱卒也都是人精,上面的人打过招呼,自然是好声好气的照顾着,囚室虽然简陋但是也不肮脏,被褥什么的也都有,还能随时喝到热水。
要知道,老百姓想要喝口热水都不一定能喝到,何况一个坐牢的人?
柳之恒倒是不觉得苦,再苦还能有出野外苦么?她拿着自己的书稿,平心静气地待在牢里,只当是修身养性的。
柳之恒本以为自己还得在天牢里待一段时间,不曾想,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提审了。
太监元宝亲自来请柳之恒,道:“天璇君,请跟我走吧。”
柳之恒这牢还没有坐热呢,就被元宝带着离开了天牢。
元宝柳之恒之前是见过的,他是跟着连内侍的,后来还留在了燕地一段时间,帮着段无咎处理了不少事情。
外面的天还没亮,柳之恒小声询问元宝:“元宝公公,你可知为何陛下会这么快提审我?我还以为怎么也得给我一个下马威,关我一阵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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