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清半夜被柳之恒赶出帐篷的事情很快便传开了。
大家本以为两个姑娘这肯定是因为什么事情闹翻了，但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从这一日起，沈婉清就彻底缠上柳之恒了，日好姐姐长、好姐姐短的，连她爹都不爱搭理，每日都想方设法要与好姐姐贴贴，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柳之恒面前的去献宝。
柳之恒心情也很复杂，她实在是还没想明白，沈婉清到底是姐妹还是兄弟。
这一日柳之恒实在是没忍住，问了沈婉清，“你觉得你到底算男人还是女人？”
“当然是男人了！”沈婉清毫不犹豫地说：“我灵魂永远是男人！”
“行行行……”柳之恒忍不住又问：“那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当然是女人。”
“我看你的年纪，也要到成婚的年纪了，你……打算怎么办？”
提到这个问题，沈婉清脸瞬间就黑了，她就受不了被别的男人压。
“就是怕这个，我才缠着我爹，跟着他出门的。在京城里，我娘恨不得天天押着我与那些个男子相看……”
柳之恒一脸同情地看着沈婉清，这个时代女人想要摆脱自己的命运是很难的。
“我想过了，实在不行，我就进宫给那个老皇帝当妃子。”
“你疯了？不想被男人压，但是你愿意被那个老皇帝压？”
“这你就不懂了，老皇帝一把年纪，肯定快不行了，等他一死，宫里就剩下我与他的那些年轻太妃们，你就说我快乐不快乐吧。嘿嘿嘿，每天我都能和漂亮的太妃们一起……嘿嘿嘿……”
柳之恒：……
看着沈婉清用这么清丽的一张脸，说出这样猥琐的话来，柳之恒只觉得……头疼。
“哎……”沈婉清想到了什么，失望地叹一口气道：“只不过我爹不同意……我爹说把闺女送给相差几十岁的皇帝做妃子，那都是奸佞才做得出来的事情，他一生清名，不能就这样毁了……”
柳之恒没想到，沈婉清是真的有行动力，她还真的准备这么干啊！
沈婉清又说：“后来我就想嫁给太子，太子的事情你知道么？”
柳之恒摇摇头，“我只知道他不得陛下喜爱。”
“他是个大母零。”
柳之恒：……
柳之恒还是没有办法习惯沈婉清这种每句话都要带一点刻板印象和人身攻击的说话方式。
“嫁给他的话，我肯定就安全了。但是我爹也不同意，说不能葬送我的幸福。”沈婉清叹一口气道：“我又吃不了素，又舍不得出家……只能以后随便找个人嫁了，再给我未来的相公收个十几二十个美妾，祈祷他少来与我沾边吧。”
柳之恒：“你只是想要十几二十个美妾吧？”
“姐姐怎么这么了解我？”沈婉清挽着柳之恒的胳膊，亲亲热热地说：“姐姐以后嫁给谁？我跟姐姐嫁一个男人好不好？”
柳之恒嫌弃地抽出自己的手，“我的相公不能娶妾，后院只有我。”
“没关系，姐姐一个顶十个，”沈婉清的眼神扫过柳之恒的胸脯和细腰，贱兮兮地说：“姐姐极品。”
柳之恒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了沈婉清脸上，吓得不远处的沈宪手下官兵都吓了一跳，要上前，却被沈婉清的眼刀扫过。
“都滚远点，没看到我跟漂亮姐姐说话呢么？”
官兵们也都习惯沈小姐的神神叨叨了，便又走远，全当没看到。
沈婉清这才可怜巴巴地捂着自己的脸说：“我夸姐姐呢，姐姐怎么还生气了？”
“你这是冒犯，不是夸奖。以后不准动手动脚，也不准乱看。”柳之恒不理解，“你以前真的是医生么？我怎么觉得不像呢？”
沈婉清一脸坦荡地说：“谁说医生就一定要是道德高尚的人了？医生就不能好色么？不要有职业滤镜，会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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