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程若水带着几个国公孙子大踏步的走来。
李北斗笑了笑,说道:“诸位兄台,李某在此赔礼了,诸位应该也清楚,此事并不怨我。”
还没等李北斗说完,程若水打断道:“卫国公之孙的赔礼,我们可不敢当,就问你一句,李北斗,你出风头也就罢了,我等何辜,为何要拖我等下水?”
程若水虽然很是气愤他羞辱自家妹妹,可眼下如此之多的人,他可不敢说出来,坏自己妹妹名节,故尔只能从这点下手。
话一说完,身后的一众纨绔纷纷露出悲愤之色。
李北斗皱眉,貌似自己引起公愤了,赶忙无辜的说道:“诸位仁兄受苦了,可你们若是讲点道理,理应明白这与我无关呀。”
程若水目露凶光,“你以为只有这事?”
李北斗愕然,“不然呢?还有别的?”
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说起,“李北斗,这些年你仗着是卫国公之孙,在长安城里横行霸道,去年内教坊善柔姑娘,前年东市你埋伏部曲伏击……”
程若水更是气愤,以绝对实力压倒众人声音,大声吼道:“李北斗,我们的恩怨今日断难善了。”说完脸颊的横肉都在微微颤抖。
李北斗内心暗骂,又特么的是前任的锅!
李北斗转头望向薛讷,低声问道:“他们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我真这么干过?”
薛讷凑过来低声回道:“大哥,自信点,把真去掉,这些你都干过。”
李北斗一时无言以对,静静的听着众人控诉。
众人则是越说越气,群情可谓激愤到了顶点。
薛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言维护道:“你们简直是一群无耻鼠辈,打不过就打不过,输了就要认,自己没本事反倒要怪我大哥下手太狠。”
程若水扫了一眼,冷冷的说道:“你是何人?”
薛讷毫不畏惧的向前走了一步,昂首挺胸的说道:“我,薛讷,家父薛仁贵。”
程若水一脸的不屑,“今日在此的那个不是公侯家子嗣,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小县男之子在此胡言?还不速速退下。”
薛讷大怒,“尔等只不过是仰仗父辈恩泽,算什么本事,可有胆量与我单独厮杀?”
程若水理都没理薛讷,看向李北斗说道:“你的跟班很不懂规矩,你是越来越没出息了,找个听话的根本很难么?”
许久没有说话的李北斗,语气坚定的说道:“薛讷不是跟班,他是我李北斗的朋友,在我看来,他比你们高贵何止一万倍。”
薛讷迅速扫了一眼李北斗,目光里满是感激。
程若水冷哼一声,目中竟是鄙夷。
李北斗微微一笑,“罢了,看来你们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那我便成全你们也无妨。”
阿四闻言右手做了几个动作,众部曲迅速从府内冲出,眨眼间就组成了人墙,拉开了打群架的架势。
众人皆是一惊,程若水强自镇定的说道:“李北斗,你可敢与我单挑。”
李北斗冷哼一声,“尔等明知我有伤在身,偏要在这时与我找事,实乃鼠辈所谓,在下不齿与尔等为伍。”
一句话说的众人掩面羞愧,本都是纨绔,可又标榜自己为好汉。
他们是真不知李北斗有伤在身。
程若水气的浑身直抖,说道:“好你个李北斗,每次都是你有理是吧?好好好,老子今天就把话放这里,老子等你伤好以后,老子和你单挑,你可敢?”
没等李北斗开口,薛讷抢先说道:“程若水你太不要脸了吧,你那身体和我大哥单挑?你怎么不去找个三岁小孩欺负?”
没等其他人说话,李北斗一抬左手,吸引了众人目光,坦然的说道:“好,我接了,今日众人做个见证,等我伤好,我俩单挑,输赢都认,以后休要再提,谁不敢谁是孙子。”
众人先是愕然,紧接着就是附和之声,赶忙敲钻脚,生怕李北斗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