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李北斗认为自己做了能做的一切,没了心事,这觉睡得特别踏实。
“五少郎,没人找您。”阿四第无数次向着走来的李北斗说道。
“啊,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李北斗嘴硬的说道。
李北斗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啊等,没等来工匠,反倒等来了圣旨。
一位身穿绛紫色官袍的宦官,双手高举圣旨,抬头挺胸的走进国公府。
李家包括李靖,李德謇,在府内的李姓子弟全部出来跪接圣旨。
一番晦涩难懂的古文被宦官宣读出来,显然圣旨的内容肯定不是夸自己长得帅人品好。
宦官宣读完,飞快的搀扶起李靖,不停的躬身行礼。
李北斗混在一群不肖子孙中,第一次见到那位名震千古的名将爷爷李靖!
李靖不到七十岁,身材魁梧,须发皆白,宽面大耳,一脸威严,目光所过之处,宛如一把利剑扫过,令人不寒而栗。
李家孙辈六人,清一色的不肖子孙,李北斗排行老五,但他在这堆不孝子孙中可谓是一骑绝尘,旁人拍马难及。
从小他就飞扬跋扈,闯祸不计其数。
虽然在外恶行无数,但胜在嘴甜懂得讨好长辈,以往李靖对他颇多宠溺。
李靖看了李北斗许久,目光微沉,一言不发。
良久,开口说道:“北斗,往后数年……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回了后院。
李家众人目光落在李北斗身上,目光各异,晦涩难懂。
李北斗虽有心里准备,可还是无法平静。
就在众人逐渐散去之时,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五弟别担心,祖父还在气头上,朝中的弹劾还在风口,等风声过去,我再帮你向祖父求情,定能使你早日回长安。”
从这安慰的话语可以看出,李家孙辈之间还是比较友爱的,或许大家同样是混蛋,混蛋惜混蛋吧,他只不过是在混蛋圈里比较优秀而已。
不远处父亲李德謇定定地看着李北斗。
李北斗忽有察觉,抬头看去,四目相对,李德謇飞快的收回目光,脸色阴沉着离开,一句话都懒得与他说了。
李北斗只有苦笑。
众人散去,只有管家来福手拿行李等在旁边。
红着眼眶对李北斗说道:“五少郎,这一路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李北斗向管家鞠了一躬,“这些年给你添麻烦了,以后烦请一定要照顾好我父母……”
来福终于哭了出来,嘴里一边唠叨着五少郎长大了,一边把包裹往李北斗身上背。
还压低了声音把一块块银饼往李北斗怀里塞,这块是老国公给的,这块是大郎给的,大郎特意交代老儿不能告诉你……
把管家来福忙的不亦乐乎。
来福边哭边送,一直到正门唠叨个没完。
李北斗红了眼眶。
国公府正门外,两名官差正在等候。
流放归流放,李家的五少郎仍是五少郎,即使是流放千里,两名官差也不敢把李北斗当成犯人看待,反而更像是两个贴身小厮。
管家来福偷偷的给两名官差塞银子,三人在那推来推去。
李北斗又一次扫了一眼门外,还是未见工匠的身影,估计是还没做出来,无奈只能上路。
一个时辰后。
此时的李北斗已经出了长安。
军器监的工匠一路小跑着来到国公府。
工匠用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终于造出了李北斗设计的强弓。
昨日李北斗的威胁言犹在耳,工匠弄好立马跑来李家门口求见五少郎。
谁知部曲告诉他,五少郎已经被押解出京。
工匠大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