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下,反正那时候他也还年轻,就用了足足两年的时间对荣维祥进行了各方面的考察,最后都差不多满意了,才问荣维祥愿不愿意拜他为师。
荣维祥这个人看上去很老实,有时候还会有点愣,而实际上他也是老实且愣。这两年的时间里,身边人再傻也能看出来孟老爷子有意收他为徒,许多事情让他办都是给他的考验,就他自己是一点儿都没觉察出来,别人跟他说,他还不信。
冷不丁地被孟老爷子这么一问,荣维祥直接傻了。孟老爷子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答应,还以为他不愿意,就让他先回去好好想想,隔天再给他答复。
荣维祥脑子没反应过来,但是身体却很听话,听到孟老爷子让他回去,他应了声就往外走。待走到外院,过了月亮门,站到影壁跟前儿了,才反应过来。而后着急忙慌地往回跑,扑通一声跪到孟老爷子面前,连磕三个响头,喊了声“师父”,才说他愿意。
孟老爷子都被他吓了一跳,然后乐呵呵地受了这一拜,又选了个吉日,正式过礼。
听到荣维祥的事,柳望雪又想起richard,从春节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他花了那么多钱托人寻亲,什么时候能好消息传回来。她便问许青松:“你二师伯后来,找过他的家人吗?”
许青松也是听他姥姥说的:“找过,姥爷收了二师伯为徒后不久就请人帮着他找了,找了大概有三四年吧,才有的消息。”
荣维祥不是京市人,据他自己说老家是在哈市,因为他是从哈市的一家福利院里出来的。孟老爷子就顺着这个线索请人去查,费了一番功夫,但最后还真的查到了。不过那时候荣维祥的亲生父母已经搬到南方去了,而当年荣维祥是被他们丢下的。
荣维祥是在家里出生的,生下来有黄疸,稍微严重了点。那对夫妻愚昧,养了几天不见好,就以为孩子是得了什么要花大钱治的怪病,趁着夜深人静给扔了。扔了之后,夫妻俩心中惧怕,便又慌忙收拾包袱跑了。
还好当时是夏天,即便是夜里气温也不会很低,天蒙蒙亮的时候,荣维祥就被一个下夜班回家的过路人给捡到了,这人就抱着孩子直接去了派出所。那个年代,交通不发达,通讯也不发达,而且那对夫妻原本也不是哈市人,茫茫人海,去哪儿找?无奈之下,民警就将襁褓里的荣维祥送去了福利院。
许青松说:“我姥姥说,二师伯原以为自己是走丢的或者是被拐卖的……唉,知道事情的原委后,二师伯就没了认亲的心思,他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就只认我姥爷这一个‘师’,一个‘父’。”
荣维祥的婚事也是孟老太太给操持的,他这个人心眼儿实,又有点愣,不会追女孩,孟老太太说:“等着他自己去追,那就得眼睁睁地看着他这辈子打光棍儿!”于是给安排了相亲。
孟老太太托人说媒,好一阵子精挑细选。她觉得荣维祥没有那些个花花肠子,给他找对象就一定也得找那这种的,要朴实,要顾家,要会过日子。女方的经济条件孟老太太觉得倒是无所谓,荣维祥他自己工资就高,又不乱花钱,还有她这个做师娘的以及他师父,总归不会亏待他的,女方只要品格好,日子肯定就会越过越好的。
挑来选去,孟老太太都不太满意,最后经朋友的朋友介绍,看上了一位小学女教师。人家是正儿八经师范毕业的大学生,小康家庭,人品好性格也好,年岁还和荣维祥相当。
孟老太太觉得很合适,可又担心人家姑娘看不上荣维祥。最后决心一下,甭管看得上看不上吧,先问问人家姑娘的意思,若是肯见面那就见过之后再说。
没想到这一见,还真成了。婚后这么些年,俩人虽然过得平淡,但是恩爱温馨。
许青松说:“我三师叔家里就不一样了,常年鸡飞狗跳。”
柳望雪笑问:“是我小姨、小姨夫那样儿的吗?”
许青松也笑:“不是,三师叔和三婶的相处有两种模式,就跟人格分裂一样。”
孟老爷子的第三个徒弟,翟绍云,比庆祺闵小一岁,是在荣维祥拜师后的第三年入门的。
翟绍云是春市人,家里是开连锁超市的,他是家里最小的儿子,也是娇养着长大的。这位是突发奇想要学厨艺,自己慕名而来拜师的。
孟老爷子一看就知道他家境优渥,不确定他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学,还是仅有三分钟热度。另外,学做菜不仅要吃得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