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在后面放了镜子吧,左右手又分不清了,结果勉勉强强编出来,简直是一团乱麻,毫无美感可言。”
许青松在编发的时候还给她分别在前额和耳后留了几缕碎发,此时放下镜子又拿起了卷发棒,把这几缕也稍微烫卷了些。
他看着镜子里的柳望雪:“这么温柔甜美、美丽大方、方圆数百公里以内都难得一见的仙女,是谁的女朋友哦,他可真幸运!”
柳望雪被他逗笑:“是哦是哦,究竟是谁这么幸运呢?”
“当然是住在仙女隔壁的邻居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嘛。”许青松从抽屉里拿了好几个不同风格的发饰出来,问她,“想戴哪一个?”
柳望雪挑了一个异形珍珠的:“这个吧。”衣服上已经有大片的玉兰了,就不戴那些设计繁复或夸张的了。
许青松拿起这个珍珠发卡,帮她别在编发的中心位置,珍珠就在黑发间闪着润泽的光芒。
真美,许青松忍不住低头亲了亲,看着镜子里的她,说:“好了,咱们走吧。”说完又提醒她:“今天也得陪着我哦。”
“知道啦”柳望雪站起来,顺势转身搂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他一口。
许青松笑着刮了一下她鼻尖。
拎着包出门时,顾雪兰刚好从对面主卧里抱着被子出来,柳望雪一叠声地喊她,转过身让她看:“妈妈妈,你看,好看不?”
“好看好看!”顾雪兰笑着答,她都来来回回两三趟了,柳望雪房门又没关,她觉得这俩人可真是刚谈恋的小情侣,那个腻歪劲儿,她看了都牙酸。
柳望雪又四处看看,没见到柳南山的身影,问:“我爸呢?”
顾雪兰说:“你爸已经去小食堂了,他现在虽然是编外人员,但也当成个正经班来上了。”
柳望雪遗憾没一秒,又高兴起来,忍不住就抬手摸摸自己的头发。
顾雪兰看她那得意的臭美劲儿,心想,得亏闺女是个手残,这么简单的编发,搁旁人还真编不出这样的效果:“行了,赶紧去上班吧,青松,再不走你就迟到了。”
许青松抬手帮柳望雪调整被她碰歪一点的发卡:“没事儿,迟到了也不扣钱。”
行吧行吧,顾雪兰抱着被子往外走,院里已经拉起了晾衣绳,一些衣服和一床被子已经晾上去了:“我一会儿把你房间里的也拿出来晒晒,还有青松那边的,趁着天好晒被子杀杀菌。我看天气预报啊,说后面一个多星期不是雨就是雪,没一个好天儿了。”
许青松弯腰把脚边的小瓷抱起来,柳望雪一手拎着电脑包,一手挽着他,笑嘻嘻地对顾雪兰说:“谢谢妈,那我们走了。”
许青松那边的备用钥匙自从上次去海市留在这边后就没拿回去,现在他也几乎不怎么锁门,顾雪兰跟他打声招呼就能过去。他也跟顾雪兰道了句麻烦了,说了谢谢,就和柳望雪一起出门去工作室了。
聒聒还是钻在许青松的口袋里,碰碰跟在他俩身边。现在只要是在村里,出去都不需要牵引绳了,而且家和工作室之间已然是一条固定路线了,三只也从来都不会乱跑。
和往常一样,去工作室的路上也遇到一些村民,大家见了纷纷热情地打招呼。
柳望雪和许青松俩人刚在一起的时候,着实成了村里不少大妈大婶闲暇时谈论的对象。一方面觉得他俩般配,一方面心里又止不住地遗憾。
就像那次傍晚他俩回家路上遇到从小卖部买醋回来的长秀婶,遗憾没能把许青松撮合给自己亲戚。另外一些则是为柳望雪感到遗憾,她们也为自家亲戚看上了这姑娘,一开始是不熟悉就没提,后面熟了起来又恰巧柳望雪跟组工作一走就是三个月。她们还跟顾雪兰侧面打听过,不过顾雪兰压根儿没放在心上,就没跟柳望雪提过。
现在每每打完招呼,看着柳望雪和许青松要么手挽手要么手拉手的背影,只能道一句登对,然后扼腕叹息,老祖宗说的先下手为强是有道理的。
到了工作室那边,远远地就看见院里停了一辆皮卡,张师傅、王师傅和柳南山以及几位同事都在从车上往下搬水果——是菜市场水果摊老板的丈夫又来送了。
进去了才发现,这些一箱箱的水果大多都是柚子,红心的白心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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