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雪晃晃许青松的手,看着他笑:“你这话说的,不客观了啊。”
许青松不同意:“怎么不客观了?我叫你过来是来玩的,不是来给他们当服务员的。”
“小气了啊,”柳望雪抬手戳戳他的脸,“我是帮华歆姐的忙啊。”
“行吧,”许青松捏捏她手心,一副妥协了的样子,“谁让华歆姐需要照顾,而我家絮絮又人美心善呢。”
陶华歆看到他俩过来,想着应该是要回家了,就把三只的牵引绳给拿过来,走到门口就听见许青松这句,倚在门边,笑他:“哎呦,就帮我送了一趟咖啡,你就心疼了?”
许青松毫不掩饰:“那肯定的啊,姐,不带这么使唤人的啊。”
柳望雪拍了他一下,嗔笑道:“胡说什么呢!”
“行行行,”陶华歆接过他手里的托盘,把牵引绳递给他,对着柳望雪笑,“谁家的谁心疼喽。”
柳望雪被她笑得有点不好意思。
“那是!”许青松接话,弯腰给碰碰系牵引绳。
小瓷一看就知道这是要回家了,立即去扒拉柳望雪的裤脚要抱,许青松没给它机会,伸手一捞就把猫抱在了怀里,顺手套上牵引绳。
聒聒站在碰碰的头顶,它现在不想穿这个,就躲过了柳望雪的手,柳望雪就由着它了。
“我们先回去了。”许青松对陶华歆说。
陶华歆挥挥手,对柳望雪说:“有空再来玩啊。”
柳望雪点头,又问她:“你什么时候回去?姐夫来接你吗?”
陶华歆说:“吃过晚饭向荣就过来,我这边一般开到八点。”
想来姐夫也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回家,柳望雪就放心了,挥挥手和许青松一起带着三只离开。
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都快散干净了,温度也降了不少,柳望雪把大衣的扣子扣上,又帮许青松的也扣上。
“冷不冷?”许青松右手抱着小瓷,左手握住柳望雪的,揣在自己大衣口袋里。
“还行。”柳望雪右手和他十指相扣,左手也揣进自己口袋里。
她见此刻周围没人,就把早上的话又问了一遍:“哎,你昨晚为什么不回我信息?现在能说了吧?”
柳望雪其实中午那会儿过来见到他的第一时间就想问了,但是路上有人经过,她就没好意思。
许青松低头看她,答非所问,表情还有点严肃:“首先,你这个称呼我就很不满意。‘哎’,这个语气词是在叫谁呢?嗯?”
柳望雪觉得自己好像是头一回瞧见他这严肃的样子,正看稀奇呢,又听他道:“我没有名字的吗,我在你那里没有身份的吗,我的名分还在朋友圈里挂着呢,你忘了吗?”
柳望雪从他这一连串的问句里听出了一丝委屈,不知为何就特别想笑,于是就笑了:“天呐,你好矫情哦——”
“我不管,就矫情。”许青松侧过脸昂头看天。
柳望雪左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抬起戳戳他下巴:“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在转移话题。”
许青松瞥了她一眼,继续侧脸昂头看天:“哼!”
柳望雪突然觉得他好可爱啊,就站到他面前,边倒退着走边昂起脸看他,声音甜甜地喊:“许青松,许先生,青松,松松,男朋友,亲爱的,大甜心——”
她的右手依然在许青松的大衣口袋里和他十指相扣,许青松特地放慢了步子,眼角余光注视着她,担心她这么走会不小心摔了。
紧接着就听到她喊了自己的名字。
许青松想,认识这么久以来,她是第一次当面喊他的名字,无论是大名还是小名,都是第一次。反过来,他喊她名字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大多数情况下,柳望雪喜欢喊他“许先生”。他原以为“许先生”就已经很好听了,没想到她喊自己的名字也是那么好听。
许青松想,她总是在不经意之间让自己心动。
柳望雪见他正脸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