韬就想过要派人除掉赵承,一劳永逸。
但是没想到郡主洞悉了他的想法,并且以生命做为威胁:“如果有一天,赵郎遇险殒命,我就会立刻自杀,追随赵郎于地府之下。”
白镜韬至今仍记得郡主在说这番话时那决绝的眼神和淡然的语气,他相信她绝对做得出来。
为了郡主的安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白镜韬打消了杀死赵承的想法。
但是今天看到信上传来赵承通过了县试的消息,白镜韬还是避免不了的起了杀心。
因为他与赵承接触过,根本算不上一个士子,只能算是泼皮,这样的人居然能中案首?考官难道都瞎了眼吗?
县试是由云州经学沈原主持的,并且担任了主考官,如果不出意外,接下来的府试,仍然还是这位沈原担任主考官。
所以白镜韬几乎可以预料到府试发榜时的情景了,想必那位赵承必定是前十名,不!必定是前三名之一!
砰!白镜韬一拳捶在桌子上,震得砚台一跳,搁在砚台上的笔滚落到纸上,洇黑了一片字迹。
“这群贪官污吏!”
白镜韬可以百分百的肯定,沈原一定是收了贿赂,否则怎么可能点那个泼皮为案首?
他记得沈原本是国子助教,不知因为什么,被贬到了云州作经学。
国子助教是从六品上,而上州经学是正七品上,中州经学是正七品下,差了两三级。
“呵呵……”白镜韬握拳冷笑,若不是贪官污吏又怎会被贬,刚主持一届县试,居然就让一泼皮成了案首,岂非天下笑谈?
“也罢!对付这种人,也无需大费周章,因为他本来就是一团烂泥扶不上墙!”
“本公子只要多派几个铁面无私的监考过去,严查试卷,那浪荡子就必然原形毕露!”
白镜韬缓缓松开紧握着的拳头,露出掌心中已经被捏成了一团的信纸,放在烛火上将之燃成灰烬。
“要说起铁面无私的话……”白镜韬微微一笑:“当朝非苏再兴莫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