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从凤凰山回来,我阿炽随时听候你的调遣,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到时候,我的这条命,你可以随时拿去。”
阿炽说这番话的时候,态度决绝。
赵承摆了摆手:“我要你的命干嘛?”
“等你处置好族里那边的事情,我只需要你帮我一个忙。”赵承望着清水河川流不息的河水说道。
阿炽道:“说说看,也许我现在就能帮上你也说不定。”
赵承说道:“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她叫周如霜,她原本是这清河县的人,后来似乎去了上京。”
“我……想要知道关于她的消息。”
“呃…最好详细一些,我很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阿炽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情,只有当我从凤凰山回来之后,才能帮你探听到了。”
赵承点了点头:“没关系,你尽管先去办你的事情。”
“另外我想告诉你,那个来自白府的孙安,不会轻易放你们离开的,在这一点上,我帮不上什么忙。”
阿炽当然明白,杀了白镜韬的亲随,白镜韬又岂肯善罢甘休。
“放心,这件事我们自有办法。”
赵承从牙会买下了这些蛮人,又放他们离开,已经是仁至义尽,甚至甘冒风险救下了阿炽,当然不可能再为他们出头。
事实上孙安的报复来的也很快,他动用了身份牌中的一个,以江营录事参军的名头要求对清河县的蛮人进行调查。
既然是官对官的身份,那么就不是诉讼,而是公函了。
接到这份公函的是主簿何冽,他粗略一看,见到上面关于“边防,蛮族”之类的字眼,心里就立刻打起了退堂鼓。
十几年前那次三王之乱,给清河县造成的破坏是巨大的,县衙都因此而付之一炬,官吏死绝。
以至于何冽一看到边防的字样,立马就把信转给了县令潘濯。
“大人,这有一封来自江营的公函,因兹事体大,属下未敢轻易处置,还请大人拿主意。”
因为县令潘濯喜好游山玩水,因此县中事务往往都交给了何冽。而何冽也往往能办得很好。
所以县令潘濯接过公函的时候还在想,到底是多么的“兹事体大”,才能让何冽不敢轻易处置。
带着一丝好奇,潘濯打开了公函,一目十行的了起来。
看罢这份公函,潘濯的心中升起了疑惑。
江营,指的就是贯穿燕云二州的疏林江,在江边有一支水师常年在此训练士兵。
因为这支水师并无承担主要的防卫任务,更多的还是为朝廷训练水师能战的士兵。所以忽然来了一封公函,而且提到了边疆的防务问题,扯到了极南之地的蛮子,就让县令潘濯好奇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县令抖了抖手中的信件,像主簿何冽问道。
何冽刚要解释,潘濯一挥手说道:“我不想听你编出来的借口,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冽只好苦着脸把关于蛮人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大人,真的不是属下故意推脱,实在是……”
虽然何冽没有说下去,但县令潘濯已经大概懂了是怎么回事。
白府在燕云二州有不少门生故吏,只要白东江一声令下,这些门生故吏便会纷纷景从,江营便是其中之一。
关于这些蛮人,应该与白府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又因为白府的力量在清河县并不算大,至少县令潘濯就不是白府的人。
所以他们想处置这些蛮人,就必须通过一些官方化的手段。
不过是一些蛮人罢了,虽然县令潘濯与白府并无关系,却也不想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闹出不愉快来。
潘濯把公函又丢给何冽:“你斟酌着办就行了,这件事情不用问我。”
何冽巴不得有这样一个向白府卖好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