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厅中坐下,迎门奉茶后才去寻找冒五。
一杯茶还没有喝完,冒五已经从楼上下来了。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赵承的提前到来,确实有点出乎冒五的意料,六十两银子对于白镜韬这种人来说,是不屑一顾的,但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清河县一个普通百姓五口之家,辛苦一年之后,都未必能剩下六十两。而赵承五天不到,竟然就拿着钱来了。
不过冒五也只是感慨一下,他是个下人,跟在贵人身边时间长了,就觉得自己也算个人物,贵人他不敢称,可也瞧不起普通百姓。
张大顺给赵承的银子不是酒楼里收的碎银子,而是他自家银库里熔成的银饼,每饼二两,足有一百块。
这些银子装在布包里差不多像个西瓜一样重,大小也差不多,赵承就这么随手拎着,此时就放在脚下。
赵承打开布包,数出六十块银子推到冒五面前:“借据应该给我了吧?”
冒五没言语,他觉得就算赵承弄来了六十两银子,想必也是大大小小成色不一,有新有旧,没想到竟然是炼成的足银银饼,叫他想挑点毛病都挑不出。
本来他还打算着,从这六十两的成色里,挤出个五六两自己留着用,结果赵承一亮银子就破灭了冒五的幻想。
另一个让冒五吃惊的是,这个布包里显然不只六十两,看这一堆至少也是一百大多,甚至二百多两。全都是崭新的银饼,这让冒五怀疑赵承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小子,借据先不忙,我可得问一句,你这银子来路正不正?”
冒五是怕这钱是偷抢来的,那就是赃银,被官府追回倒不要紧,只怕连累到白镜韬,要是有什么腌臢事牵扯到白镜韬,非剥了自己的皮不可。
赵承眉头一皱,问出这句话的本身就意味着冒犯,上京来的那个姓白的小子,他家里从上到下全都是这个味,也不知道有多大的势力,把奴仆都养成了狗眼看人低。
“银子自然是清清白白,我已经按时带到,借据给我,咱们就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