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牧武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来到了父亲正常时间都会在的后湖的凉亭处,找到了自己的父亲牧云之,然后道,
“祝阎此人,生性躁动,缺乏耐心,如今晾他几日之后,孩儿想,其必然在烟柳山庄里面早就等到有些烦躁了,待孩儿现在过去,必然能探出黄泉派的虚实底线。”
在凉亭里面盘坐的牧云之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背对着牧武说道:
“我教过你,凡事皆要慎微,此事我交给你了。那你自己便要好好掂量之后,在去做。不必再问我,你自己决定即可。”
说完,牧云之便不再说话了,专心致志地看着平静的水面,心境也和后湖的水面一样,毫无波澜一般。
他站在一边,目光安静地看着父亲的背影,深吸一口气,他有点不明白,明明自己之前便把事情搞砸过了一次,但是现在父亲却选择全全相信自己,这种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和自己说,让自己决定即可。
牧武定不负父亲重托!
他鼻子微微一酸,心里面暗暗下定承诺,伸手将脸谱面具戴在了脸上,随后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在牧武离开之后,牧云之这时候才扭头,看向了儿子最后离开的方向,微微一笑,随后站了起来,背着手,走出了凉亭:
“我老了,再怎么说,这份家业还是得你来承,你的选择才能决定我牧家的未来啊。谁叫我牧云之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老夫打下的这份家业交给你,我才安心。交给旁支,我不放心呐。”
自己从一介无名之辈,摸爬打滚熬到了如今兵部尚书的高位,但牧家依旧是一方小家族,别说世家了,就只是一朝起势的小家族罢了,自己奋斗一生,却不如别人世袭之位。
他也想牧家成为一方豪族,就和刘家一样,京城的旁支都能出任户部尚书,在并州更是一众世家的领头羊,有着无与伦比的权势,一但自己过世了,那么现在牧家的一切繁荣都将烟消云散,为了给家族搏一个无比辉煌的未来,他选择了去从龙。
自己的儿子牧武也明白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一时轻狂丢了护军都尉之职,令这个计划一时间出现了巨大阻碍,不过好在,他悬崖勒马,及时反省自己的过错,相比一时之间的得失,牧云之觉得儿子在心境上的成长更重要,所以便从来没有因此训斥过他。
“武儿啊,天下大势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咱们虽然没有左宁,李淳钧他们的武道天赋,但是爹相信你在谋事上,绝对不差他们。”
自言自语了一会儿之后,没有什么事情干的牧云之,还是选择了坐下来,安安静静地钓鱼。
……
“公子,城门来报,说有一位戴着脸谱面具的人从东门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位?”
院子里面,安安静静地坐在了石阶上打坐的左宁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来这边报信的家丁,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好嘞。”
看着家丁离开之后,他站起来,用内息一扫身上的尘埃,现在陆水寒带着沈鸾和夭桃三人,好像跑到外面去了,也不能说带着,毕竟按着沈鸾的性子,那就是被陆水寒在无奈之下拉走的。
既然不在,那我就自己去吧。
“老唐,老李,看好家,我出去一趟。”
左宁对着在门口下棋的两人,喊了一声之后,便一步消失在了院子里面。
看起来,是那边族内商量好了一个条件之后,过去回话了,若是你们就此达成了合作,那么等祝阎把消息送离京城之后,便是逮捕他的时候了。
……
烟柳山庄内,随着房间里面传来了一声婉转的娇啼之后,过了好一阵子,门外的女子这才抬起手,在门上敲了敲。
“碧落公子,牧公子到了。”
说完,这位衣着暴露的女子轻轻敲开了內房的大门,带着满脸羞红地看向了一边正在穿衣服的祝阎,而在一边的床褥上,已经躺下了三位烟柳山庄的头牌了,皆是仅仅用着薄被覆着曼妙的躯体,累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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