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应该先倒向谢玉祁才对。
安置好受伤的兄弟们,暗武带着一众兄弟,又再次踏上追楚王的路程。
经过两天的时间,官道的泥干上不少,加之该踩的坑,基本上都有人踩过,倒省了他们辨认深洼的时间。
两个时辰左右,他们到达汾河,河面已经多了很多条小船,在河上摆渡。
见到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他们‘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没有主动上前招揽。
开玩笑,一匹马有多重,每年汛期,他们在不同的河面上摆渡,接待的基本上都是两岸的人民。
因为都是小船只,根本载不了马。
他们不想理会,不代表暗武会放过他们,他向其中一个老船夫招手。
老船夫摆手,“客官,老夫也想赚钱,你看看这船,搭个人还可以,马,真心不行。”
暗武不想放弃,一条船一匹马,一个人,两百文。
船夫很心动,也想搭载他们。
“好吧!试试吧!”
暗武最先上船,上到一半,马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蹄子将船推了出去,马身体的一半栽进水中,顿时扬起蹄子发疯般嘶鸣。
溅起的水,好巧不巧都溅到老船夫的脸上,身上,还好,他离马蹄子够远,不然,一蹄子蹬到他脸上,还有活路。
“客官,你看,并非老夫不愿。是马儿怕水!船太小,马儿不肯上实属正常。”
望向暗武的老船夫一脸为难,害怕这个看上去浑身散发骇然气势的男人,为难他!
暗武到底还是要脸的。
加之他也不想在河中央,马儿发疯,和马儿一起掉下河。
那真是想哭都找不到地儿,要知道,他武功高强是高强,却是一只没有任何水份的旱鸭子。
“老人家,上下游有桥可以经过吗?”
暗武打算绕远路,有桥就好,到时沿着河堤,走回来,就是多走半天的事。
没有什么大不了。
老船夫再次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呢!
暗武实在烦那些有话不能痛痛快快说的人,“有话直说!”
他的语气冷上三分,听得令人极为不适。
“上下游的两座桥都被洪水冲毁了。再远的地,老夫也不清楚。”
难怪老船夫一直吞吞吐吐,敢情是暂时过不了,至于船,看到那些船夫防备他们的眼神了吗?
这是一点也不想做他们生意的意思。
他们所乘坐的马都是烈马,比起一般的马,速度快,双脚更有力。
之前上下游加上汾河桥,方圆五十里,是有三座桥的,哪怕汾河桥断了,马匹多加二十多里也不是事。
更何况以前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小船几乎都很少搭乘马匹。
可问题是上下游的桥都塌了。
“头,怎么办?”
下属看着一河面的水,也是犯愁。
“老人家,三座桥都在大水中同时被冲垮?”
老船夫一脸警惕地看着他,“老夫一个平头百姓怎么知道!”
平头百姓不知道,当官的知道。
当官的知道,肯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楼尘误我!
暗武转身望向江城的方向,再联想到手下打听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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