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官了解了个大概,拿上李清越的状纸,一个头两个大。
状告的可是镇国公府!
他们京兆府衙庙小,不敢审镇国公,却不得不接,整个京城的百姓的情绪都已被调动。
不接,民怨沸腾,他们的官也当到头了。
周围几条街被围个水泄不通,连蚂蚁也难爬出。
喇叭太响,京兆府尹早在听到李清越往京兆府赶,他的太阳穴就突突地跳。
直至此刻,坐在正堂上,他还没恢复正常。
一个大大的烫手山芋!
“堂下何人,状告何人?有何冤屈?”
京兆府尹张大人端着一张刻板的脸,威严地问。
李清越将在书记官接状纸时所说的话再重复一遍,“大人,继夫人白氏身边的海嬷嬷带人打杀我嫡亲的弟弟李敬白,让我撞个正着。
我从来没想到一个国公府的下人权利如此之大,可以直接杖毙国公府的公子。
严加逼问之下,才知眼前只配和下人同食,用下人标准的这个小娃娃是我的亲弟弟。
我也想不了那么多,就拉着他直接过来鸣冤鼓。”
堂上的张大人,围在门口旁听的百姓都有点无语。
这叫啥,横的怕愣的,愣得怕不要命的吗?
只是一个下人的口供,能说明什么?
只是撞到下人要打杀她怀里的小娃娃,又能说明什么?
李清越勾唇冷笑,不是做给你们看的,急啥?
她是要做给那位看,让他想一下是抄欧阳家好,还是抄镇国公府好。
镇国公府,只拿好处,还将原主、原主弟弟,以及欧阳家利用得彻底,连渣都不给留一点。
这样的渣渣,先分担一部分皇帝的怒火!
果不其然,坐在龙椅上的天顺帝,用力地拍打龙案,“镇国公将欧阳家一大半的钱财收入囊中,又想借我的手,把欧阳家除掉。
好你个镇国公,玩心眼玩到朕的头上。通知京兆府尹张大人,让他帮李大小姐一把。
镇国公,是得付出一些代价,不然以为把朕当成傻子糊弄是不需要代价的。”
话音刚落,让大太监吴总管亲自去传口谕。
“圣上有旨,以庶充嫡,影响恶劣,京兆府尹须得公平公正,不偏不倚,以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引发朝中不安。”
天顺帝身旁最信得过的大太监吴总管宣布完皇帝口谕,京兆府衙内鸦默雀静,针落可闻。
围在外面的百姓少了几分忌惮,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少人拍掌叫好。
以庶充嫡,到底冲击了正统思想,传承了几千年的信仰。
京兆府尹令衙役宣镇国公府众人上堂,即镇国公、镇国公老夫人,镇国公夫人,以及他们身边主要的仆从必须到场。
一小队衙役得令,手持公文与令牌,上国公府‘请人’。
从西城至东城的主干道,半条街上都站满了人,上至七十岁的老翁,下至三岁稚儿,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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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卖吃食的小摊贩,干脆把摊子挪到主干道旁的小支道,继续叫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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