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附近的山峰活动。
这话别人相信,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徐家村人怎么可能相信,冬天才是上前去烧炭的时候。
去老云崖的路被封了不打紧,他们是谁呀,老居民了,心里有路脚下就有路。
装着下山回来,躲过医棚人的眼睛,绕一圈就重新找到一条上山路。
只不过他们发现以前的路好几处被堵塞了,不得不几次改道。
徐长寿身体不行,后面女人还带着孩子,只有徐耀祖是个壮力,拉完这个拉那个,这一走就从上午走到下午,多走出两个时辰。
听到问拦路是什么意思,耀祖媳妇迟疑着开口:“人家有金山银山,肯定不想说出来,听说为了那些粮食,还引来流匪还死了十几条人命。”
“什么流匪,什么人命,我怎么不知道?”徐长寿皱着眉头道。
耀祖媳妇就道:“是那些外乡人说的,前一段时间有流匪上山去抢粮,被张军头带着人砍了几十个脑袋,就不许人再随便上到山腰,好像……好像就在这里!”
她和根宝媳妇俩女人,专门跑到流民的窝棚边搭讪过几次,就从那些女人口中套出话来。
原来这山上不仅烧死几户人家,还杀过人!
耀祖媳妇说着,抬眼环视一圈,对着一方露出土面的石头道:“那上面会不会是血?”
那是一块突出泥土的石头,化过的积雪留下斑驳痕迹,星星点点就好像血渍。
哎!越看越像!
一阵山风吹过,刚刚汗湿的身体陡然就阴风刺骨,四人不由齐齐打了一个哆嗦。
“快,我们快走!”
徐长寿只感觉毛骨悚然,他坐不住了,顾不上肚子饿,起身马上就向山上走,一边跟儿子儿媳鼓劲:“只要到你们大伯家,有吃有喝再也不怕!”
一提到吃,原本疲乏的身体顿时有了精神,三人什么都不怕,又开始向山上走。
此时在他们头顶上方直线距离几十米的树林里,江枝、徐二瑞带着佩奇正冷冷看着。
“佩奇,有人要来偷家了!”
小野猪:偷?项圈?哼哼!
它刚才到处找项圈,隔着半面山坡就发现下面有陌生人,赶紧回来报信。
现在脖子上的项圈还没有找到,肯定是坏人偷了。
徐二瑞黑着脸低声道:“是徐耀祖那个懒人!他们跟叔爷是亲房肯定会赖上小满家。”
江枝点头:亲房,就是同族里血缘比较近的同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