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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江见川轻笑着开了口,
“儿大避母,女大避父。粥粥都17了,是该跟我保持距离。”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又有理有据,就连程小玥都差点儿忍不住弹起来给他鼓鼓掌。
程澍不知道有没有听出来他这话说得避重就轻,只是笑骂了一句,
“少占我们兄妹俩的便宜!”
他跟自己同年出生,给程小玥当爹的话,岂不是也要占自己辈分上的便宜?
程澍哼了声,这才注意到客厅的沙发上还丢着程小玥那件白色羽绒服外套,只是里头鼓囊囊的,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
他困惑不已地走过去,伸手拎起羽绒服的领口,随口奇怪地问道,
“那小破孩去哪儿了?衣服老是乱丢”
话音刚落,就看见小破孩平躺在沙发上,冲他眨眨眼。
程澍差点儿一声卧槽就脱口而出了!
他没想到程小玥就躲在这里,拍了拍胸口才平复下心跳,惊魂不定地问道,
“你躲在这里干嘛?偷听我们说话?”
余光瞥见江见川的目光淡淡地落在自己的身上,程小玥深吸一口气,翻坐起来,抱着羽绒服不服气地说,
“不偷听怎么知道你背地里编排我?”
程澍一顿,忽而气笑,
“我编排你什么了?”
程小玥仰着头,也不管江见川就在旁边定定地看着她,直接张口就怼了回去,
“干净衣服放衣柜里,脏衣服塞洗衣机里,不太干净又不太脏的衣服统一放在沙发上,如此井井有条的生活习惯,怎么就叫衣服乱丢了?”
程澍顿住,下一秒讽刺地勾起唇角,
“别的不会,就会整天顶嘴。”
程小玥一身反骨一下绷直,当即叉腰大声说,
“怎么了?有本事叫翠嘴打烂我的果!”
程澍:“???”
余光瞥见江见川似乎在笑,程小玥的眼风倏尔就扫了过去。
笑个屁!
他还有脸笑!
要不是他狠心拒绝自己,她怎么会成为全江城这么大一个大笑话!
程大笑话瞪他一眼,马上丢下羽绒服,不爽地跑回房间。
程澍头疼地捏了捏额角,无奈至极地问道,
“她这一身反骨到底什么时候能治好?”
江见川的目光还盯着小姑娘离开的背影,他看着她跑进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
安静几秒,那道紧闭的房门偷偷被人打开了一条缝隙。
隔着厚厚一道门板,他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却也能想象得到里头的主人,这会儿肯定趴在门上竖着耳朵在偷听。
江见川不受控地勾了下唇角。
然后下一刻他的下巴就被人捏住,倏尔掰正了过来。
程澍不满地蹙眉,“别看她,看看我。”
思绪被打断,江见川拍掉他的手,淡声问道,
“你怎么了?”
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江见川实在有点儿懒得看。
程澍叹了一口气,直接往沙发上一坐,很是头疼地倾诉道,
“今天老赵又给我打电话了,这家伙期末考直接跌到全班38名,这样下去别说考个好大学,能不能有书读都不一定。”
他的语气怅惘不已,然而说完等了半天,却没听见江见川的回应。
程澍疑惑地抬起头,却看见他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手里拿着一张什么表格专注地看着。
他凑了过去,低头朝表头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