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钟,冯帕伦从寝宫中醒来,像过往那样,他一丝不苟的整理好床铺,将昨夜写好的批捕名单和一些文件从抽屉中取出,走出了这独自生活十三年的狭小房间。
而在门外的走廊上,以沃尔夫冈为首的官员们已经等候在此,见到冯帕伦走出房间后,他们缄默不语的跟随着冯帕伦的脚步,步履沉重的去了一楼的会议室。
七点钟,会议正式召开,参会的仅有十几位国家政要,他们都是国家的核心人物,而在会议室外的走廊上,没有资格参会的大小官员们已经挤满了走廊。
走廊尽头的窗台前,丁格尔靠着窗户,手中夹着根香烟,但因为还没有完全适应,他总是在吸烟时咳嗽两声。
“啪嗒”一声。
一名穿着海军制服的军官在这时打开了窗户,窗外的风吹进走廊,萦绕在丁格尔身边的烟雾消散了不少。
“唉。”开窗户的那名军官叹了口气。“太糟糕了”
听到这话,刚将香烟叼入嘴中的丁格尔不禁将眼皮抬起,于是便看到了这名军官胸口挂着的那一排勋章,每一枚都闪闪夺目,显然这人身份不低。
而当视线终于落到这名的军官的脸上时,丁格尔缓缓吐出口烟,问道:
“古斯塔夫将军,怎么没有进去?”
被询问的古斯塔夫摇了摇头,没有对此做出解释。
丁格尔也不再追问,而是将目光看向了窗外,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烟。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丁格尔从铁盒中又取出一根烟时,一旁的古斯塔夫突然摘掉帽子,说:
“被批捕的那些人,他们会怎么样?”
他的声音说得很轻,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丁格尔不禁看向了古斯塔夫。
古斯塔夫微微佝偻着腰,一只手搭在窗户上,一只手抓着摘下的帽子,脸色分外的苍白,而抓帽子的那只手正在颤抖。
丁格尔沉默了几秒钟,将取出的烟又放了回去,说:“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沃尔夫冈元帅没有跟你说吗?”古斯塔夫脸色僵硬的问道。
丁格尔摇了摇头:“没说,我也没有问。”
听到这个回答,古斯塔夫紧紧盯着丁格尔的脸,就这么看了几十秒钟,他才收回了视线。
接着,他戴上帽子,将帽檐压低,佝偻着腰,面无血色的转身离开了窗户。
丁格尔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走入人群,在愁绪中再度从盒中取出了根烟。
在那天的集会过后,以鲍尔曼为首的一批官员悉数被批捕入狱,而暴风特别战斗队也被解散,其中有职务在身的人也都被批捕。
但批捕还没有结束,因为在今天上午,信使送来了消息,焱国的军队已经离开了艾尔登堡,正在来撒利维亚的路上。
下午,他们就会抵达撒利维亚。
虽然目前已经决定向焱国发起投降,因此并没有派出任何部队进行防守,可投降是否能让焱国人宣布结束这场战争,谁都无法预料。
丁格尔点燃香烟,在猛吸一口后,于叹气声中,长长吐出了一口苦闷的烟雾。
临近中午,会议结束。
下午一点,传信兵送来了急报。
一点半钟,在沃尔夫冈的带领下,大批官员乘坐马车离开了皇堡,奔向了撒利维亚城门。
与此同时,撒利维亚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
——
下午四点半,车队抵达城门口,一干人等陆续下了马车,而后步行走出城门。
当穿过那座高耸宽厚的圣马琳之墙时,走在队伍前方的沃尔夫冈不禁抬头望向了天空。
碧蓝的天穹上浮着几朵云彩,这是个晴天。
城门外依然驻扎着军队,但却已经全部解除了武装,因而此刻他们只是整齐列队在外面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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