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尸液全被吸收干净后，躺在地上的纸人终于坐了起来。



脸上覆盖的红绸布跌落地面，露出一张还算周正的女人脸，眼中布满红丝，如同在血水中泡过一样。



孙警官和孙茜大气都不敢喘，王刚更是夸张，把自己的屁股都紧紧捂住。



就在他们紧张万分的时候，我摆了摆手，说没事了，现在可以说话了。



“这就成了？”孙茜疑惑道，“林九难，你这纸人长得也不像汤朱莉啊？”



孙警官看了她一眼：“小茜，礼貌一点，叫林大师！”



“人家早就习惯了嘛……”



孙茜不满地小声嘀咕一句，但迫于舅舅的淫威，还是改口叫我林大师。



我问他们有没有汤朱莉的照片，拿来看看。



孙茜很快递过来一张照片，我举起与纸人对照，王刚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哎，老九，孙警官说的一点没错，这纸人与空姐长得确实不太像，一个圆脸，一个尖下巴，完全是两码子事。”



我蹙起了眉头：“不可能啊，除非这些尸液根本就不是汤朱莉的，而是另一个人。”



孙警官轻轻咳嗽一声：“那个……林大师，我们已经验过dna了，基本可以认定，浴缸里的就是汤朱莉本人。”



王刚一怔，问啥是dna啊，nba他倒是知道。



孙茜解释了一番，听完之后，他扭头看向我：“老九，会不会是哪个步骤出了纰漏？”



“绝对没有，现在进入纸人体内的，百分百是尸液的主人，我已经布下阵法，就算附近有孤魂野鬼游荡，它们也不可能李代桃僵。”



虽然是第一次给纸人开眼，但我很有自信，自己的方法步骤没有丝毫问题。



就在这时，纸人突然动了起来。



它迈开脚步，试图走出符阵，结果被三根红绳挡了下来，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



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我走到符阵边缘，大声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中蕴含道家真气，一下就震慑到了纸人，它面露惊恐地四处张望，可惜因为符阵的缘故，根本看不到我的存在。



我舌绽春雷，继续喝问：“本大师在问你姓名，说！”



纸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胆战心惊地说自己叫汤朱莉。



几人都愣住了，王刚一脸的不可思议：“不会吧，原来她真是空姐？”



孙茜看看照片，又看看纸人，突然想起了什么。



“汤朱莉，你是不是整过容？”



汤朱莉没回答，除了我之外，她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



于是我将孙茜的话复述了一遍，她果然点了点头：“我一年前在翰国做过抽脂和瘦脸手术，花了好几万。”



这下大家都释然了，纸人果然是汤朱莉。



王刚咋舌道：“我滴乖乖，这翰国的整容技术这么牛逼的吗，随便做两个手术，就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孙警官和孙茜小声议论起来。



“舅舅，原来空姐也能整容？”



“入职前肯定不可以，不过入职之后管理应该就宽松多了，不算稀奇。”



练过易容术的我，知道瘦脸并不是什么难事，于是单刀直入，问汤朱莉是怎么死的，凶手又是何人。



听完之后，纸人变得一头雾水：“我……我死了？不会吧，我什么时候死的？等一下，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我不应该在家里洗澡才对吗？”



我明白过来，这汤朱莉十有八九是在无意识状态被害的，还以为自己好好活着呢。



于是换个问题，问她记不记得最后见过的人是谁？



汤朱莉一下迟疑起来，说话吱吱唔唔的，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提醒道：“汤朱莉，这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实话告诉你吧，这里是市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