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僧格林沁便穿上道光皇帝御赐的黄马褂,踏上了去往丰台大营的路。
丰台大营离京城路程并不遥远,再加上僧格林沁骑术高超,所带随从侍卫也都配有快马,所以只用了几个时辰便赶到了丰台大营。
此时还未到午时开饭休息的时间,张冲正在训练场和陆军的将士们一同训练。
话说张冲穿越这几个月以来,每天坚持锻炼身体,已经成了风吹不动雨打不动的习惯,身子骨也比以前强了十倍百倍,如今谁要是再说咸丰皇帝是个短命皇帝,张冲肯定第一个不答应。
张冲正在射击场练习着新式连发步枪的速射技能,安德海便过来通报:
“皇上,镶黄旗蒙古都统,御前大臣僧格林沁王爷求见。”
“哦?僧格林沁?”
对于僧格林沁这个“铁帽子王”,来自后世的张冲倒是十分熟悉,从卑微的放牛娃到一代枭雄铁帽子王,历经三朝屡建战功,号称手下统领着最后的蒙古铁骑,是晚清名将之一。
张冲心想:我还没来的及找他,他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张冲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今日僧格林沁来找他的目的。
张冲嘴角微微一笑:
“宣他来这儿见朕。”
得到觐见的旨意后,僧格林沁紧跟在安德海后面,来到了陆军训练场。
见张冲手持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一种火器,僧格林沁没来得及多想,便连忙跪下行礼。
“奴才僧格林沁,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僧格林沁又深深的叩了一下头,跪在地上没有起来。
张冲见状。
“哦?噶台亲王所为何事,有事站起来便可。”
“皇上!奴才有罪!”
听到这句话,张冲才放下手中把玩的步枪,将目光投向了仍然跪在地上的僧格林沁。
“噶台亲王何罪之有?朕怎么不知道啊。”
张冲这一手装傻充愣倒是僧格林沁没想到的,他本想张冲会主动说出他的看法,没想到张冲竟一下子就把话柄转移到自己的头上,使自己陷入被动。
看来自己有点小瞧这个生瓜蛋子皇帝了,僧格林沁心想。
“皇上,奴才作为先帝钦点的顾命大臣,大清的亲王,京营腐朽成如今这般样子,奴才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请皇上治罪!”
僧格林沁说完,又将头深深的叩了下去。
“哈哈哈,这事啊,噶台亲王多虑了,朕也知道,京营一事怪不得你,要怪也只能怪朕,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僧格林沁仍然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上。
“皇上,奴才已经知会京营各将领,限他们两月之期,补齐京营缺额,将之前所贪污军饷尽数发放下去,从此以后,勤加操练,担起拱卫京畿之重任!”
“两月之期?大可不必了噶台亲王,他们的所作所为朕都一清二楚了,怕不是一句改就能了结的吧,朕还听说,就连你也收了他们不少好处?”
听到皇上说自己的事情,僧格林沁一下子被吓坏了。
“奴才……奴才只是一时糊涂,皇上饶命!”
“一时糊涂?好一个一时糊涂!”
张冲走到僧格林沁面前,用手中的步枪挑起僧格林沁的头,冷冷的看着他,说道:
“朕不是不能杀你,朕只是念在先帝的旧情,不想和你计较罢了,你,以后最好给朕老实点。当然,你要是给朕把差事办好了,朕不但对你的罪责既往不咎,朕还会大大奖赏你!”
听到张冲这一番话,僧格林沁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用膝盖往张冲面前爬近了两步。
“皇上放心!奴才以后鞍前马后,誓死效忠皇上您,您让奴才往西,奴才绝不往东,您让奴才抓狗,奴才绝不撵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