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钱。”
一两银子在官方约等于一贯,即一千个大钱。银子值钱些,世面上的实际兑换价格在八百到九百左右。
一道算学题十个大钱,一年算下来,也顶多二三两银子。对辛仲来说,着实不值得一提。
辛寄年一听如此便宜,惊讶得嘴都歪了,接着很是激动拍着程子安,道:“成交!”
程子安以前得到的教育是,就算是一厘一分,都要赚得稳妥。
“你小声些,这件事,可不能被先生知晓。否则,你定会倒大霉。”程子安斜睨着辛寄年,警告他道。
辛寄年不高兴了,道:“那你一样会倒大霉。”
“我皮厚。”程子安满不在乎地道。
这件事程子安的确不太担心,要是被周先生他们得知,他就装疯卖傻,质问要是被辛寄年欺负,他该如何办,要他们帮着伸张正义。
要是周先生他们能伸张正义,方寅哪至于被辛寄年欺负至此。
辛寄年可以去找其他人替他写算学功课,在蒙童班最方便的就是方寅与他了。
瞧方寅那畏首畏尾的委屈模样,定不敢要钱,写了也白写。
程子安大度又不失小心眼,钱是他赚了,学得乱七八糟,归了出钱的辛寄年。
至于以后辛寄年参加科举,能买到什么功名,官职,他也管不着。
辛寄年知道程子安可没少挨程箴的揍,颇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咯咯笑道:“也是,你反正挨得多了,皮厚不怕。”
“你等着。”辛寄年去拿了功课来,豪气地拍胸脯,道:“我全部买了!”
五道算学题,辛寄年能错四道,对的那一道,程子安怀疑他纯粹是瞎蒙。
程子安不紧不慢问道:“你就没问你小厮?”
辛寄年郁闷地道:“小厮婢女都不敢替我写功课,他们帮着写过几次,被阿爹知道后,全部打了板子。我也懒得搭理他们,一开口,他们就跪下来哭求,烦死人。”
程子安心道这钱还真是只有他能赚,指着题目道:“我先告诉你两道。”
辛寄年脸垮了下来,扯下腰间绣着吉祥云纹的缂丝荷包往案桌上一甩,不悦大声道:“你难道怕我拿不出银子?”
程子安忙朝课间打量,正值下课歇息时候,同学们估计看到辛寄年在纠缠他,怕血溅到身上,幸好都逃开了,此时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得循序渐进,要谨慎。”程子安很郁闷,这种额外的教导,他应该另外收钱才对。
“一下就全对,先生会怀疑,你阿爹也会怀疑。”赚钱不易,程子安耐着性子解释。
辛寄年不那么满意,勉强答应了。
程子安继续叮嘱了些买卖的细节,辛寄年听得一愣一愣的,看他的眼神中,竟然多了些佩服。
“先到这里吧,今天就两道,我要憋死了。”程子安夹着腿,告诉了辛寄年两道答案,收下了二十个大钱,急急去放水了。
章麒在走廊上玩耍,看到放完水的程子安回来,跑上前拉着他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程子安装傻,反问道:“我有什么事?”
章麒眨巴着眼睛,难以置信地道:“辛寄年没欺负你?”
程子安道:“没呢。走了走了,上课啦!”
章麒见周先生走了过来,便赶紧放开了程子安,蹬蹬蹬跑进了课室。
翌日一早,程子安又被程箴薅了起来,跟着老张庆川去割草:“昨日你割得少了,我念你是初次做此事,便没有计较。今日割不到半筐,早饭就休想吃。”
程子安背着小背篓,踏着晨曦,再次来到了田地间。老张照旧牵着牛去了小河边,留他与庆川在一起。
莫柱子又在割猪草,他已经割了大半筐,见到程子安到来,热情地与他打招呼。
程子安笑着回应,探头看筐子,夸道:“柱子厉害,都快割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