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什么，只好化愤怒为食量，拼命的吃着眼前的菜。



时栩轲和三队的警员愉快的交谈着，时不时朝着余灿的方向看几眼，发现她不是在吃东西，就是在喝饮料，几乎没有停下来过。



他记得和余灿第一次见面时，她就在不停地吃东西。



看着余灿白皙的手指灵活地操控着筷子，时栩轲突然想起了她手中的解剖刀，赶紧止住了想法，不然喝了这么多酒，一会儿准吐出来。



时栩轲无奈地摇了摇头，二十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小丫头，看起来娇小可爱，面对尸体时却冷静的可怕。



想到下午的经历，时栩轲突然有些恶心，借口去卫生间，时栩轲走出饭店大门，点了一支烟，才渐渐冷静下来。



待了一会儿，时栩轲刚要回去，就看到余灿有些不情愿地朝他走过来。



“你还好吧？”余灿在曾队的再三要求下，不得不出来看看时栩轲。



“嗯，没事，喝得有点多了。”时栩轲胸口有些发闷，闭上眼按了按鼻梁，突然一阵清凉舒爽的气味钻入了鼻腔。



睁开眼就看到余灿白皙的手指正在自己眼前，手里还握着一个绿色的小玻璃瓶。



“薄荷味的香膏，我平时都会随身携带的。”余灿把玻璃瓶放到了时栩轲的手上，“给你吧，我家里还有不少，平时闻一闻用来提神挺好的。”



余灿记得她第一次解剖尸体时，一个星期没好好吃饭，时栩轲的承受能力已经算不错的了。



感受到余灿指尖微凉的触感，时栩轲早就清醒了一大半，接过玻璃瓶，时栩轲微微低头闻了闻，恶心的感觉瞬间消散了不少。



“谢谢。”时栩轲看向余灿的目光柔和了一些。



不知道是因为时栩轲喝了酒，还是因为橙黄的路灯把他的轮廓染上了一层暖色，余灿总觉得不同于往日的冷漠孤僻，时栩轲好像温柔了许多。



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静谧。



“接完电话就进来吧，曾队还找你呢。”余灿朝着有些发愣的时栩轲笑了笑，转身进入了饭店。



看到陈墨的来电显示，时栩轲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