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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朱雀大街上住的都是权贵人家没有普通百姓,不然李让此举怕是要被长安的百姓笑死。
一路走来,李让都没脸冒头。
虽说陈一提出用鸭子冒充大雁的主意是他同意的。
但这个事儿吧,他就难评,非常难评。
到了朱雀大街北段,围观的人便不止是门房了,一众勋贵大佬得到了消息,也是饶有兴趣的倚在门上看着车队缓慢前进。
“哈哈哈哈哈”
路过程咬金的宿国公府时,更是收获了一长串的大笑声。
李让掀开马车帘子,一眼就看见了程咬金抱着肚子站在大门口笑得前仰后合。
“老匹夫!”
李让咬牙切齿的低声骂了一句,随即下令加快了速度。
终于,在煎熬了好一阵子之后,车队终于行到了任城王府门口。
两个青年一脸古怪的站在王府大门口,正是李让的大舅子李景仁与小舅子李景恒。
李让刚刚跳下马车,大舅子李景仁便迎了上来,强忍着笑意,指着车顶的鸭子问道:“妹夫这是来王府加餐来了?”
到了王府门口,李让反而平静下来了。
有道是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李让今日决定将这个道理贯彻到底。
反正他已经没什么脸可丢的了。
所以听见大舅哥略带揶揄的话之后,李让便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拱手道:“大兄好眼力,小弟今日发觉我侯府后院水池里的游鱼,皆成了此鸭口中之食,须知游鱼虽小却也是天地灵物,此鸭无端造下这许多杀孽,堪称罪大恶极,小弟便罚它们先游街示众,再归祭五脏庙,以赎其罪。”
李景仁:“?”
李景恒:“?”
围观群众:“?”
李让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一通,大街上的无数张脸集体懵逼了一下?
而后,面色全都变得怪异了起来。
鸭子吃了游鱼,所以鸭子就要受罚?
这是什么道理?
李景仁也是愣了一下,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看着围观群众的表情,李让淡定得一批。
以前鸭子不用受审,因为没这规矩,但现在开始,有了。
见李景仁愣在当场,李让也不搭理他,而是朝小舅子李景恒拱手问道:“怎么,小弟就这么干看着?”
此言一出,李氏兄弟如梦初醒,急忙伸手邀请李让进门。
李让返身从马车里抱出一个盒子,跟着两人大大咧咧的走进了王府。
至于外面懵逼的人,让他们懵逼去好了。
跟随李氏兄弟一路来到正厅,李道宗已经和王妃柳氏高坐主位,就等李让前来见礼。
而李家兄弟二人将李让带到这里,便返身前去处理李让带过来的聘礼。
李让只得独自上前,恭恭敬敬的给两人行跪拜大礼:“小婿见过岳丈,见过母亲。”
今日李让是来下聘的,所以李道宗的那些侧妃啊夫人啊都没资格出现在正厅,倒是免去了李让做磕头虫的命运。
李道宗端着架子,只是微微点头,柳氏面露微笑,上前一步扶起李让。
“呵呵,贤婿无需拘谨,王府就是你第二个家,起来吧。”
柳氏的声音很温柔,这声贤婿叫得也很自然。
但她能这么说,李让却不敢真的这么做。
李道宗能在当上礼部尚书,还能掌控宗正寺,说明他是一个原则性非常强,非常看重规矩的人。
昨日他生气的原因便是因为李让叫他王爷,而不是岳丈。
毕竟帝王口含天宪,按照规矩来说,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