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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般看来,南朝皇帝为了得到那个东西,甚至不惜对自己的胞姐、在南朝享誉盛名人人敬仰的“千岁剑仙”下毒,显而易见他对谢昭所拥有的那个物件势在必得。
若是这样,谢昭的处境就相当危险了。
若是被南朝天子知道谢昭的行迹,只怕又是无穷无尽、没完没了的追击。
凌或想通此节,当即蹙眉道:
“谢昭,我知道你很想帮我达成夙愿,但我母亲之事已经过去十七八年了,倒也不急于一时,我们还是低调行事吧。”
谁知谢昭却笑了。
她靠在枕头上淡然一笑,扶病的脸色看着极差,但眼底眸色却锋芒毕露。
“凌或,谁说如今这件事,只是你的私事了?”
凌或一怔,只见谢昭的眼底殊无笑意的丝毫转圜之意。
“凌或,有人在十几二十年前,便已经着手在背后下了一盘很大的棋——他的棋局,已将天下四境皆囊括其中,手段莫测、暗藏杀机。
divcss=&ot;ntentadv&ot;如今我们虽不知他的最终目的和意图是什么,但是很显然若是最终让他得逞,必然会离间四大皇朝,引得天下大乱,令无数百姓因为战火流离失所。”
谢昭一脸从容的看着面前三人心有余悸的神色,缓缓道:
“凌或,所以这早就不是你一个人的家事了,而是天下事——我一人之荣辱安危事小,天下万民之生死事大,所以我绝对不会停手。”
一室沉默中,凌或轻声道:
“可是,以你如今的身体当真能在如此诡谲云涌的暗棋中保护好自己吗?你若不幸身死,只怕日后天下风云再起,更无绝世高手愿护黎民的生死安危。”
凌或这话绝非空穴来风杞人忧天。
历来世间武道之境的绝顶高手,都不愿入世,只求心中武道。
天下大势和四境离火在绝世高手眼中,不过是顺势而为的自然之势,他们懒得干预,也不愿浪费心神精力在这般俗物之中。
尤其是世间剑仙,大多清冷无情。
如同“千岁剑仙”符景词这样的剑仙,千百年来已是很少见的了。
谢昭似笑非笑的失笑道:
“怎么?你们还真当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了?放心罢,破船姑且还有三斤钉,我这么多年来在江湖中水里来火里去,也不是吃素的。”
凌或突然皱眉,意有所指的看着她,道:
“‘千岁剑仙’的能力自然无人质疑,但你太过心慈手软,若是将来天下大势当真如此凶险,你可能狠下心来做出决断?”
呦呵?
谢昭闻言微微失笑。
凌或这般温润敦厚的淑人君子,居然也会说旁人“心慈手软”?
她疑惑道:“你为何会有这般想法?我昔年可是从北朝广陵城官道上,一路打到南朝边境的,当年鄙人的凶名,至今仍然在北境草原流传,威慑了邯雍诸多山匪恶徒,你为何会觉得我是心慈手软之人?”
凌或缓缓摇头道:“谢昭,你对真正杀人害命的恶人自然是除恶务尽,但是对自己身边人,却未必了。”
谢昭微怔。
韩长生和薄熄若有所思的齐齐沉默着,显然是认同凌或的观点。
只见凌或缓缓说道:“谢昭,当年你身上那道被‘黄金台’所伤的剑疮,乃是致命伤。
神仙岭下的枯枝草叶上,尽数被你的鲜血喷洒浸染,甚至连你身上的衣衫都被血污到看不出本来面目——那一剑分明是奔着要你命去的!”
他目色沉沉,神色显然已经带上了惊怒。
“若说皇帝陛下是为了手中权势和皇位心狠手辣对你下手,好歹也算有个合理的动机,但是‘黄金台’路伤雀呢?他又有什么理由?皇帝许诺的权利?他对你下手,那便是叛主!
如此阴险小人,但是过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