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孤狼剑仙”如此安排,就是不希望她与那个女子碰面,但是她还是决定要亲自再见见那位被丈夫小心看顾的“谢姑娘”。
至少她必须知道,那个女子隐藏在病弱无害的壳子下那颗内心,究竟想要些什么,否则她如何能安心?
至于谢昭和宇文信到底算是什么关系,这确实有点难住了谢昭。
怎么说呢?
若说是朋友,那自然算不上的。
不仅不算,在过去她少不更事时,他们甚至还打过架!
若说是仇敌,那自然也不是了。
他们二人严格意义上说,其实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所以,谢昭略一停顿,想出了一个相对准确的形容。
她道:“在下与‘孤狼剑仙’,算是多年前曾有过几面之缘的故人。至于旁的瓜葛,那是半分都没有的。”
九薇公主明显并不相信。
她皮笑肉不笑的牵起嘴角,意有所指道:
divcss=&ot;ntentadv&ot;“哦?故人倒是不知什么样的故人,会让我家驸马如此珍而重之。
谢姑娘是不是觉得,有驸马相护,便可对本宫不尊不敬,敷衍以对了?
你接近驸马究竟有何企图,本宫劝你今日最好如实说来。驸马贵人事忙,未必日日都能护得住你。”
她将谢昭的回答,当成了仗势辱人的敷衍,威胁之言坦坦荡荡也再无遮掩。
九薇公主高高昂起下巴,她乃是北朝皇庭拓跋氏的公主,本就不该对这个庶人太过客气。
先前本想以礼相待,谁知这个“谢姑娘”恃宠而骄,明显并不识抬举。
谢昭闻言摇头失笑。
她知道九薇公主误会了她与“孤狼剑仙”的关系,但是怎么说呢
“孤狼剑仙”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因此对她的态度,确实称得上格外客气且容忍了。
谢昭心知肚明,这份客气是出于对“千岁剑仙”曾经威名的敬重,那份容忍也是源自于此。
但是旁人不知根底,便难免会有些风花雪月的不实猜测。
只是这其中究竟,她也确实无法与九薇公主分说清楚。
于是,她也只能苦笑道:“公主,在下方才所说句句为真,并不曾敷衍蒙骗殿下。如今暂住在公主府上几日,也确实是情非得已。
我与友人同行至此,真的只是来参加广陵演武节罢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更对‘孤狼剑仙’和公主绝无恶意。”
兴许是谢昭的这几句话,说的还算真心实意、表情真挚,以至于九薇公主闻言微微皱眉,一时之间有些进退维谷。
九薇公主前两日倒是也曾侧面对宇文信打听过,关于南苑中那几位“客人”的来历,驸马确实也是这般说的。
驸马只说那些人是壶卢圣坛的来使,代表圣地来参加她父皇今年举办的演武节,至于节礼结束,他们便会离开广陵城,并不会滞留久呆。
如今这个“谢姑娘”居然也是这么说的,难道真的如此?
九薇公主细细思忖片刻,又觉得哪里不对。
可是,若他们真的是壶卢圣坛中人,上次这个姓谢的姑娘又为何会一身伤被驸马关在寝居之内?
甚至最后还劫持了她,与宇文部的剑奴侍卫们鼎足而立、刀剑相对,这才得以勉强脱身离开
结合前事,这话听来,岂不是有些前后矛盾?
“殿下!您可不能相信这个女子的鬼话!”
女官弥萨见九薇公主似乎有些迟疑了,担心她再被人蒙骗,连忙上前一步凑到公主殿下耳侧,焦急道:
“殿下!您莫不是忘记了上一次,这个女子是如何利用您的善心欺骗于您,还大胆包天的借机挟持了您吗?”
谢昭脸上表情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