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卢圣使称呼她为“小友”，颇有几分要与她平辈相交，跟其师父凤止大祭司各论各的意思。



谢昭失笑摇头。



“好。”



壶卢圣使笑了。



毕竟凌或的母亲身份非同一般，他们为了避免言多必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还是要注意话术和分寸的。



她对壶卢圣使口中对师父心中“悲苦”的描述不甚其解，但是时至今日“韶光锏仙”之事的真相才是迫在眉睫的。



他叹息道：“方才这位韩少侠说的没错，不论是什么目的，真相和答案都只会是同一个。



她静静注视着壶卢圣使，缓缓问出最关键的一句。



壶卢圣使轻轻颔首：“请说。”



摩钶耶闻言一怔。



所以谢小友有事相询，若是我能回答，必会知无不言。”



她略一停顿，继续说道：



“十七年前，南朝天宸与北朝邯庸还未曾签订停战协议，那时两国庙堂之上往来多有纷争，边疆之争更是摩擦不断。不过都是一些光明磊落、真刀真枪的对抗，自是无话可说。”



但是当她真正面对面见到这位慈祥的老者时，便霎那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先前并没有想到，原来谢昭想问的居然是这件事。



不过，这一队人马，人数并不多，只有一百多人，却都是族中最好的强手。”



这是他对“千岁剑仙”符景词少年问鼎武道之巅，守护一方山河稳健的敬意。



韩长生没忍住，皱眉插了一句道：



韩长生和凌或微微蹙眉，看着他们之间的哑谜。



壶卢圣使长长叹了口气，道：“老朽不敢。”



“只是谢昭？”



他的嘴比脑子快，早就忘了先前谢昭与他说过的——“少说话，最好不说话”的嘱咐。



谢昭蹙眉。



壶卢圣使静静看了谢昭一瞬，突然再次问：



“谢小友，一而再再而三要您的保证，是我不够坦荡，多少有些辱人了。



他定定看了谢昭一瞬，片刻后突然问道：



“我可以问问，而今时过境迁，谢小友重新追查这件事，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吗？”



谢昭本来也确实萌生过，借助大小梵音术在壶卢圣使心房薄弱时套话的打算。



壶卢圣使这话说的实在交心坦诚，给他们心中也带来一丝希望。



所以，谢小友询问此事的‘目的’，并不会改变这件事本来的真相。但是却会影响到，在下是否能将这个答案坦言告知。”



她点头。



凌或和韩长生心中微动。



“只是谢昭。”



加上她那早已融会贯通、运用自如的大小梵音术加持，若是真想从这位衰老的精神不济的老人身上套些话来，倒也不是做不到。



所以谢昭直视着老人浑浊的双眼，开诚布公道：



“目的？圣使，不论我们询问这件事是什么目的，事情的真相却都只有一个，难道不是吗？”



“奉邯庸皇庭之命？”



“谢某如今虽然大不如前，但是说出的话依旧言出必践。我绝无意借昔年旧事，搅动天下风起云涌之心。



谢昭正色道：“如您所见，就是您面前这个江湖草莽之人，谢昭的身份。”



然而下一瞬，壶卢圣使沉默一刻后，居然松口说道：



“好，既然如此，我愿如实已告。我也相信小友，不会轻易掀翻如今天下难得的平和。”



他道：“十七年前，宇文部却有派出一队部落中最为强悍、以一当百的精锐之师前往天宸。



这些人化整为零深入天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