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柳冷冷的笑了笑,“母亲您还是先别管我如何知晓的,方才您已经答应了我,只要您那有的,便可让我拿去,看母亲这般模样,莫不是要失信于我?”
颜氏一顿,脚下差点站不稳,过了好半响才缓过神来,眼底闪过一道冷光,“五姑娘,不是我这当母亲的不大方,只是这白鹭皂急难买得到,若是我就盒给了你,怕是有些不妥吧 。”
开什么玩笑,如此珍贵的东西这小贱人居然也配拥有?!
颜氏心中所想简直可以说是一览无遗,温如柳笑了笑,无谓的耸了耸肩,“母亲,我可还记得那日父亲将我亲娘那些价值连城的东西交给了你,这几日你也没派人过来通知我一声过来看看我亲娘给我留下的东西,若是母亲舍不得将那白鹭皂给我,那不妨把我娘亲给我的东西还给我吧。”
早就知道这颜氏会找借口推脱。
闻言,颜氏摇了摇头,动作一僵,目光复杂地看了过去,“若是五小姐真心想要那白鹭皂,我这做母亲的倒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你拿去便是了,可方才五姑娘说的话却是让我这当母亲的有些难堪,我知晓那些东西是你的嫁妆 ,定然是不会动你的,你放下心就可。”
小贱人!若不是那些东西价值连城,真以为会给你好脸色看。
温如柳点点头,不紧不慢地将手伸了出来,“那还劳烦母亲现在就给我,现下已是夜深,我也该早点回去歇息了。”
方才颜氏这般容易松了口,怕是那些嫁妆早就被他们动了手脚。
“小兰,你去房间把锁在盒子里的白鹭皂拿过来,赶紧。”颜氏连忙吩咐身旁的那个婢女去将白鹭皂取来,脸上风轻云淡的模样,心里却是在滴血,连带着语气也不免有了几丝咬牙切齿。
在忍几日便可,等着小贱人嫁出去后,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便都是她的了。
那奴婢手脚利落,不一会便将抱着一个手掌大小的盒子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夫人。”
那丫头许是过于慌乱,可能又是害怕自家夫人因为自己手脚不麻利而责怪自己,在这深夜里,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水。
嫌弃的看了一眼,颜氏淡淡的应了一声,便转过身面向温如柳,“五姑娘,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将你带来了。”
而温如柳却仿若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她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想,她死死地盯着方才去拿白鹭皂的那个丫鬟,眼底都泛起了丝丝猩红。
原来是她!
前世她被送给叶承天之后,对温府的所发生的事情更是一点都不清楚。
直到她出府办事那一日,不小心经过了温府,却发现温府人来人往,钱看上去都是些不俗之人,向路人打听才知道,有一位借着温太傅原配的女人上了位,今日正是他纳妾的日子,必须要好好庆祝一番。
而那一刻,她却如同哑巴了一般,也如同满腔热血直接被一桶冷水给浇了下来,心灰意冷。
那一日,是她母亲嫁他之时。
后来,她多次派人打听那日温府被纳妾的那人是谁,几经波折才打听到了。
正是眼前之人。
那奴婢显然也是注意到了,抬起眼便闯入了那双不见丝毫情绪的眼中,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硬,急急忙忙的又低下了头,一脸惶恐的模样。
颜氏若有所思的看了两眼,“五姑娘,我不是看上了我这丫鬟?你若是真心喜欢,送你也无妨。”
摇了摇头,温如柳收回视线,随后不咸不淡地回答道:“既是母亲身边的人,我怎能强人所爱,让她把那东西拿过来吧。”
颜氏轻轻的哼了一声,用鼻孔朝天,随后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又轻轻的撇了一眼那丫鬟,“你将这东西递到五姑娘手中便可,我就先下去歇息了。”
说完,离开。
那丫鬟一听,心中一惊,却也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温如柳身前,颤颤巍巍的抖着手递了过去,“五小姐,您要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五小姐看上去有些怪怪的,特别是方才一直盯着自己望的那种感觉,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
温如柳嘴角一扬,点了点头,伸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