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珠还没找黎家的麻烦,黎公子跑她这叭叭,哪里来的勇气?看来还是不够了解她。
很快,马车外传来一阵哀嚎。
“姜玉珠,光天化日之下,你……”
黎公子还想骂,红锦可不给他机会。
先扇了黎公子几个巴掌,随后穿针引线,缝嘴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黎家下人见状不敢造次,挨打后一哄而散,唯独把黎公子撇下了。
“呜呜……”
嘴巴被缝上,引得一干人等围观。
百姓们路过,对黎公子指指点点。
姜玉珠拉开车窗,欣赏红锦缝合的手艺,满意地点头,又道:“黎公子,现下你名节有损,不如自宫算了,你哪还有脸面娶亲?”
用谢昭的名声来压制她,姜玉珠会在乎?
几乎与此同时,京城外三十里地营地,谢昭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
良安拎着酒菜小跑而来,忙道:“老爷,这是夫人想您呢。”
谢昭面上不显,扫了良安一眼,淡淡地道:“良安倒是长进了不少。”
“老爷,小的只说实话。”
跟了老爷多年,良安都没有摸清楚他家老爷的套路,想不到被红锦点拨过,良安茅塞顿开。
吹捧老爷不如吹捧夫人,尤其说一些夫人在意老爷的话,老爷表面不在意,云淡风轻的模样,实则心底早已笑开花。
闷骚,就是这样的!
谢昭从袖兜里掏出姜玉珠送的绣帕轻轻地摩挲,转身对良安道:“备马。”
见不到姜玉珠,谢昭夜夜睡不安稳,相思成疾,只好去找岳父喝酒。
在姜福禄脸上,能找到一丁点姜玉珠的影子,谢昭看着顺眼,爱屋及乌。
“现下已经农历五月,最迟七月底,我便要启程前往江南。”
谢昭算计日子,姜玉珠生产,他必须在场。
十月怀胎,不能为自家夫人分担半点,生产之时若他还不在,更不能原谅自己。
“老爷……”
良安欲言又止,有心说实话,最后还是没有勇气。
其实姜福禄已经表达多次,不用谢昭去探望了。
“玉珠不在,理应由我这个做夫君的去尽孝。”
谢昭带上酒菜,又准备几样吃食,带着良安骑马前往。
等到墓地附近,姜福禄正与卢御史,于祭酒和李德消食。
不用上早朝,没有妇人在旁边念叨,四人志同道合,吃饱穿暖讨论学问,几个月的时间胖了一大圈。
原来的衣衫紧了,姜福禄开始着急。
“眼看京城宣家不成气候,幕后黑手快要被揪出来,咱们也该回京了。”
于祭酒裤腰紧了一大圈,盯着小肚子犯愁,“明明是来逃难的,吃得肥头大耳,回去无法对夫人交代啊!”
这段时日,是成亲以来最松快的日子,几人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姜福禄提议,他们先饿个几日,饿瘦才能表现出对夫人的思念,不然回去的日子不好过。
卢御史赞成地道:“还是大哥聪慧,咱们就没这个脑子。”
四人正在外转悠,听到马蹄子响声后,如惊弓之鸟躲避在墓碑后。
看到来人是谢昭主仆,姜福禄这才迎出去道:“贤婿,你咋来了?”
“爹,小婿担心您在此处委屈了,特地过来探望。”
营地里有多余的营帐,谢昭建议几位大人搬过去,遭到拒绝。
有吃有喝有酒的日子,姜福禄还没过够!
谢昭对姜福禄很是恭敬,姜福禄也不好摆脸色,捋了捋胡子道:“下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