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福禄小心仔细地叮嘱姜玉珠,财不露白,毕竟财帛动人心,有利益纠葛,总会滋生人的贪念。
这二十万两银子,关键之时作为救急之用。
“得知你有这一笔银子的人越少越好,连身边丫鬟都不必知会。”
姜福禄说着,从桌上拿出一把茶壶,像变戏法一般晃了晃,银票在他手上凭空消失。
姜玉珠眨眨眼,以为爹姜福禄把银票藏在衣袖中,翻找未果。
姜福禄露出一抹老谋深算的笑容,极为得意:“怎么样,找不到吧?”
既然用茶壶做噱头,银票必然藏匿在茶壶里。
茶壶看着普通,实则内有乾坤。
在底部做了两层设计,茶壶底下与上面完全分离。
上方泡茶,下方可作为一处狭窄的储物空间,用来装置银票绰绰有余。
姜玉珠郑重接过行礼道:“爹,女儿代替北地的将士谢谢您了。”
一出手二十万两,不仅仅是割肉,简直是割掉心肝,姜玉珠别提多心疼了,在心疼银子后,她考虑得更多。
北地城池固若金汤,若被蛮子攻占,那时她还会稳坐京城吃喝玩乐?
玉檀郡主不但是她的好姐妹还是二嫂,护国将军莫家与谢家也有拐弯抹角的姻亲关系,这银子用在将士身上,亏不着。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毕竟取之于官,爹爹全部募捐奉上,也可以洗白贪墨的污名。
姜福禄真没女儿姜玉珠说得那般高尚,拿出老本他心疼到抽搐,时刻准备回血。
亏掉的银子,再坑一坑总会有。
忍住唉声叹气的冲动,姜福禄告诫道:“这一路上太平不了,既然有人想阻挠运送军需,必定会制造种种麻烦,玉珠,你是女子,不需要参与进去,若看形势不对,赶紧开溜。”
姜福禄得知谢昭代替他前往北地还把姜玉珠搭进去了,顿足捶胸,这个大人情,他真的不想接下!
“爹爹,咱们姜家这几年未有添丁进口的喜事,大嫂有身孕,咱们家人多看顾着点。”
姜玉珠试图转移爹娘的注意力,把大嫂小陈氏推出去抵挡,成果显著。
等回到谢府,姜玉珠直奔书房与谢昭汇合。
房门前,姜玉珠缓住脚步,停留在门前从缝隙偷看。
明亮的火烛下,谢昭穿着官服,手里正拿着一本册子,时而皱眉,时而眉目舒缓,神色中透露出若有似无的锐气,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姜玉珠找到各个角度偷窥谢昭,暗中点评:谢大人穿官服比脱衣更诱惑!
温润中带着冷漠的气质,与为房事甜言蜜语哄骗她的那人反差甚大。
姜玉珠停留半刻钟,谢昭眼睛盯着册子,心思早已飞到门外。
没有让他等太久,房门响起敲门声。
姜玉珠习惯地坐在书桌另一侧,夫妻俩对坐品茶,彼此都在暗中观察,等对方先开口找话题。
谢昭淡定自若,姜玉珠隐忍不发。
最终等待一刻钟后,姜玉珠败下阵来,她主动出击,站起身道:“夫君,你来尝一尝妾身沏的茶如何?”
几片茶庄里最末等的茶叶沫子,用姜福禄送的玄机茶壶。
茶水的价值不在茶叶,而在于茶壶,比镶嵌金边还要贵重。
姜玉珠为谢昭斟茶,谢昭诧异了下,轻轻撇去茶叶的浮沫,对最苦涩的口感称赞道:“茶水甘甜还是苦涩都不重要,珍贵的是夫人的心意,价值千金!”
比心意更珍贵的,是“夫君”二字,谢昭听得心中熨帖。
姜玉珠附和道:“元和,这话倒是不作假,的确价值千金。”
夫妻二人深情对视,各怀心事。
对于洞房花烛,二人默契地略过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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