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戚做大,皇上后患无穷。
得罪太后,势必要受皇上庇护。
从前原主很得太后喜欢,经常进宫伴驾,姜家与太后一派来往过密。
“趁此机会,爹爹在皇上面前表忠心,与太后切断联系。”
此举定会得罪太后,却也是个为姜福禄搏名声,站队的好机会。
若想地位稳,当墙头草是不行的。
墙头草,两边不占好。
“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萧家的天下,与宣家无关。”
宣瑶进京,太后向皇上施压。
只要萧赦不是傀儡,绝不可能立宣瑶为皇后。
姜玉珠三言两语,几个丫鬟都听懂了。
红鲤抓了抓帕子,憨憨地道:“看皇上的意思,是想把为苏家平反的功劳算在老爷身上,可没想便宜别人。”
怪不得皇上把苏家三位小姐送到谢府,从最开始就有这样的打算。
红鲤终于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姜玉珠捏了捏红鲤的脸道:“你这丫头倒是实在,总是说实话!”
没错,姜玉珠是抢了谢昭的功劳。
机会面前,人人平等,谢昭偏生有急事出门了,怎能怪她?
“你们最近都不要叨扰老爷,他中毒了。”
谢昭急需解毒,姜玉珠是为夫君排忧解难,不想谢昭过于操劳。
万一脱离书中走向,谢昭蹬腿了,在此之前,姜家必须坚定投靠皇上,先把最大的靠山找准。
姜玉珠此举,也是未雨绸缪。
红鲤很快地接受,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道:“夫人,您太操心了!”
谢府多少琐事,最近府上都在忙于操办沈芷兰的亲事,姜玉珠没少出力。
姜玉珠刚出府,韩真的小厮送来字条传信。
“宫内传出来的消息,皇上要去姜府探病,临时被绊住脚步,玉檀郡主先去了。”
红锦把字条扔入油灯罩中,眼见烧成灰烬。
姜玉珠闭目养神,淡淡地道:“咱们快些回去,事关重大,正好与爹爹商议。”
关于为苏家平反,只是姜玉珠个人看法。
姜还是老的辣,最终交给爹姜福禄定夺。
此时,太后寝宫内。
宣瑶正站在太后身后,为太后舒缓筋骨,时不时地说上两句话逗趣。
太后眯缝着眼睛享受,好半晌才问道:“你这丫头是不是有事求哀家?”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老人家!”
宣瑶被教导过,面对太后要展现亲昵,哪怕一点小心思,都不可隐瞒。
宣瑶给丫鬟使了个眼色,心腹丫鬟说起百花节发生的冲突:“小姐派人打听,那两个丫鬟是卫首辅嫡女身边的书香和墨韵。”
太后容色冷了一些:“瑶儿,你挨了巴掌?”
宣瑶期期艾艾地道:“是,不过……她也没占便宜。”
刚进京就挨打,多少给宣家丢人了。
奈何那一行人戴着面具,昨晚人山人海,找人如同大海捞针。
宣瑶碰见表演杂耍吞火的狗头面具夫妻,想抓来为太后解闷,手下人蠢笨,最终抓住了莫千羽和沈芷兰,闹出好大的乱子。
“卫婧被林家女顶替了百花娘娘的身份,这是来报复哀家了,打哀家的脸呢!”
娘家人被欺负,太后怒火冲天,她站起身摔了个花瓶够不过瘾,又把桌上的茶盏全数扫到地上。
瞬间,瓷器四分五裂,热茶飞溅。
宣瑶掩下眸子里的阴狠,跪地道:“太后,是臣女说错话了!”
“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