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人被卫婧坑过多次,姜玉珠寻机会反击,帮卫婧树敌。
“只此一点不够。”
此番宣瑶进京,目的是为皇后之位,必定打听过京城里高门千金的情况。
“你们既想凑热闹,逛街的时候多留意,若是再次与宣瑶碰上,用她听得见的音量说些闲话。”
姜玉珠已经设计好,保证宣瑶把卫婧当成仇家对待。
“奴婢与红鲤窃窃私语,说卫婧与皇上相配,两厢情悦,碍于名声被拆散?”
红锦琢磨了下,这招足够阴损,把宣瑶和卫婧放在一个锅里炖了。
以宣瑶的心胸,再加上一巴掌之仇,仗着太后撑腰必定与卫婧正面刚。
姜玉珠认同,这种缺大德的打法,她也玩得溜。
“宣瑶为少个竞争对手,撺掇太后给卫婧赐婚,这样一来,赐婚的人选必定好不到哪去了。”
莫千羽与沈芷兰的亲事已经走了流程,七月初十大婚,至于谢暄早有娃娃亲在身,姜谢两家,没有被卫婧祸害的对象。
考虑周全后,姜玉珠坐等看戏。
红鲤迟疑地道:“夫人的计策好,只不过咱们到底是牵连了皇上。”
皇上与卫婧两情相悦,没有的事!
姜玉珠捏了捏红鲤的脸颊嗔道:“红鲤,你一个月俸禄才二两银子,还操着这份心呢?”
哪次赐婚,没有皇上的影子?若非玉檀郡主抢了亲事,说不定卫婧就被安排给姜怀庆了。
姜玉珠没说的是,萧赦也在她的小本本上。
当初非要下圣旨派她与谢昭一起去群马县,坑惨了她,姜玉珠只传些闲话报复,不过分吧?
“红鲤,咱们报仇也要讲一个人人平等,与身份地位无关。”
姜玉珠拼命给丫鬟们洗脑,在宫内,被念叨的萧赦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是谁又在念叨朕?”
萧赦耳根子发热,从龙椅上站起身。
百花节,京城主街上四处是黑压压的人群,分外热闹。
对比之下,皇宫内幽静,宫女太监提着灯笼,走路悄无声息如游魂。
萧赦放下奏折,烦躁地道:“大好的日子,朕就该戴着面具出门,与民同乐!”
最近忙于朝政,萧赦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放松过。
百花节,京城里未成亲的男女齐聚,若是有意中人,可赠予荷包香囊,说不定有一段离奇的艳遇。
萧赦拉住谢昭的衣袖:“元和,不如今晚你我小酌一杯?”
“对不住,臣有约。”
谢昭迅速地收回衣袖掸了掸,他看一眼天色,估计时间差不多了。
萧赦敏锐地察觉到谢昭言语中的得意,跌跌撞撞往后退了两步,扶着桌子的指节用力到发白,他神情凄然地道:“朕不信,元和,有谁比朕还重要?”
谢昭笑得一派云淡风轻:“皇上,是玉珠。”
提到姜玉珠,萧赦迅速收回不甘的表情,装不下去了,翻了个白眼道:“又是她!”
对于姜家人,萧赦已经深恶痛绝,只想眼不见为净。
谢昭施礼道:“不是她还有谁?玉珠是臣的妻。时候不早,臣不好失约,先行告退。”
大殿上空荡,萧赦沉了眸子,问道:“李公公,苏家的女眷是否到京城了?”
苏家是江南大族,族人多在各地为官。
前阵子江南水患冲垮大桥淹没良田,萧赦派人调查得知是本地知府贪墨,把朝中调配修缮的银子十几万两据为己有,又私自把官府粮库的存粮换成掺杂沙子的陈米。
苏知府丢官罢职,全家获罪押送到京城。
李公公回禀道:“回皇上的话,都到了,正在驿站中,准备关押到大理寺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