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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你……”
姜玉珠几乎毫发未损,反观谢昭,衣衫已经被划得破烂,鲜红的血从手臂伤口渗出,渐渐染湿了衣袖。
谢昭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修长的指节握住匕首,正在杀鱼。
姜玉珠二话不说,撕扯几条里衣的边,用树枝架在火上烤,留给谢昭包扎。
接着,她摘下头上的还未散落的钗环,又把身上剩下的小瓷瓶等全部放在地上。
谢昭被姜玉珠吸引注意力,余光扫到她身前透出的一抹红后,当即别开眼,紧接着脸颊和耳朵全部红起来。
二人是夫妻,可毫不避讳地接近,还是第一次。
身子灼热,谢昭额角布满点点汗珠,强迫压下心中的绮念道:“夫人,你的金簪怎么都能拆开?”
金簪丝丝入扣,从中间拧开,内里是略带褐色的粉末。
“这是麻沸散,我耳坠里还有止血药,压裙角的玉佩里有生肌止血的药膏。”
大齐贵妇喜欢戴首饰来彰显自己的富贵。
姜玉珠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为人设不得已还是要戴。
为此,她特地请巧手的匠人打造空心的簪子,内里作为容器。
“毕竟仇家多,出门多准备些总不会有错,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谢昭眼睁睁地看到姜玉珠把手镯里的粉末倒入鱼身,略感震惊:“你这手镯里不是伤药?”
“不是,盐巴和辣椒粉。”
手镯有个小机关,扣住机关,会露出几个孔。
如果遇见仇家距离近,抬手就朝着对方扬辣椒粉。
这是姜玉珠自己设计的暗器,还可以用作调味料,一举两得。
姜玉珠为谢昭检查伤口,发觉为了护她,谢昭的后背被树枝刮伤,用满目疮痍来形容都不为过。
“老爷,你最近告假吧,把手里的公务停一停。”
毕竟是为救她受伤,姜玉珠理应报答一二。
如果没有谢昭,靠断桥的绳索下坠,姜玉珠自认为可以脱困,却免不了受皮肉之苦。
此番皮肉伤,对于谢昭来说连伤都算不上,他刚想表现出无所谓,突然皱眉到抽一口冷气道:“全听夫人的。”
接下来,谢昭突然“柔弱”地晃了晃身子,面色更苍白了些。
姜玉珠正在用树枝挑着火星,听到响动赶忙转头,让谢昭靠在自己身上:“老爷,你没事吧?”
她前世是法医,懂一些,严重的是内脏受损,虽然目前她看不出来。
洞口外,毫无预兆地响起轰隆隆两道惊雷。
谢昭眼皮抽了抽,垂下眸子露出一抹忧色:“玉珠,这一场雨下来,今夜莫少将军他们是到不了崖底了。”
山谷中地势复杂,天明时分找人,最快也要等日头落山。
谢昭说着,神色疲惫,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倦色,声音也不由自主地低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