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庆听管事回禀,瑟缩了下道:“姜叔,你还没和我娘说爹爹醉酒的事吧?”
此事必须隐瞒,不然爹姜福禄倒霉,全家连坐。
姜管事垂着头恭敬地道:“还没来得及,二公子,看夫人心情不是很好,若是隐瞒……”
“那就更得隐瞒。”
姜怀庆动作迅速地藏起鸡毛掸子,还不等喘一口气,陈氏已然进入偏厅。
房内,火烛明亮。
陈氏抿了一口安神茶,抬眼皮瞟了姜怀庆一眼,状似无意地道:“你爹呢?”
“爹他在书房,已经睡下了。”
姜怀庆转了转眼睛,转移话题问道,“您不是带小妹去护国寺小住两日,怎么突然赶晚上回府了?”
入夜内城宵禁,娘突然杀回来,怪吓人的。
眼看距离天亮只有几个时辰,先蒙混过关再说。
姜怀庆在走神中,没有注意丫鬟给他使的眼色。
陈氏“啪”地放下茶盏,冷笑道:“我就是个操心的命,一日不在府上,担心家里鸡飞狗跳。”
姜怀庆心里认同,勉强笑道:“府上全靠娘操持,您辛苦了,不如早点歇下。”
陈氏闻言站起身,声音很轻:“也好,娘先去书房看看你爹。”
“娘,这个时候打扰爹爹不太好吧?”
姜怀庆眼皮惊悚一跳,立刻站出来阻止。
察觉到自己太过刻意,姜怀庆又解释道:“娘,您面色疲惫,别管爹爹了。”
姜福禄被关在书房,交给府上下人控制。
目前风平浪静,姜怀庆仍然紧张,很怕关键时刻爹爹掉链子。
还不等把话说完,门口传来说话声。
姜管事揉揉眉心道:“老爷,夫人回府了,您先避避风头,否则喝醉的事情藏不住。”
姜福禄醉醺醺,声音高亢道:“老子是一家之主,还惧怕陈氏不成?”
他姜福禄位高权重,手下一大堆,若传扬出去他怕夫人,脸面何在?
“姜管事,快给老爷我取酒!”
姜福禄只感觉痛快,看到前院养着大白鹅,一把上前抱住唱道:“大鹅洗净肉切块,烧热油锅炒葱姜啊嘿呦嘿呦……”
陈氏没有第一时间冲出去,而是看着姜怀庆淡淡地道:“老二,你知错吗?”
糟糕,露馅了!
姜怀庆是想帮姜福禄打掩护,奈何爹爹不争气,如今大难临头,姜怀庆心虚地摸摸鼻子为自己求饶:“娘,不是儿子有意说谎,是被爹爹胁迫。”
陈氏并无恼怒之色,和颜悦色地道:“所以,你触犯姜家新家规了。”
“娘,姜家啥时候加了新家规,儿子怎么不知道?”
触犯家规无小事,少不了挨一顿打。
姜怀庆心惊肉跳,拿不准娘陈氏的态度。
陈氏笑呵呵,尤其看到墙角插瓶空空,神色凝了一下,一字一顿地道:“刚加的,现在你知道了。”
姜怀庆以为把鸡毛掸子藏起来,她就毫无办法?
陈氏冲到杂物房找到一把大扫帚,对姜怀庆展开猛烈的攻击。
陈氏把扫帚挥舞出残影,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自如。
“爹,救救儿子!”
姜怀庆灵机一动,躲避在姜福禄身后。
面对突如其来的扫帚,姜福禄酒醒了大半,当即吓出一身冷汗,他一把从身后抓住姜怀庆送到陈氏面前,讨好地道:“夫人,为夫帮你抓到了逆子!”
挨揍的姜怀庆:“……”
据隔壁赵家所说,姜府闹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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