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院子,正好是安安去世之前居住的院子,也是许书宁上辈子死了过后呆得时间最长的地方。
方如烠要离开的时候,借着月光,突然看到一个房间的床头,刻着安安两个字。
那两个字,是许书宁的字迹。
他又去其它地方看了看,没有再找到这个名字,回府之后就让人去查,过去的许家可有安安这个人。
还有就是那个院子,可有住过什么人。
他能确定的是,现在的许家没有安安这么个人。
大冬天的,周氏在那个院子里这么躺了一夜,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浑身冰凉,她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用被子裹着自己,恢复了一些温度过后,尖锐的喊道:“肯定是许书宁那个下贱蹄子把我弄过去的。”
她还伸手掐打身边的下人:“你们这些没用的,我被劫走了你们都不知道,要你们何用!”
“你们还不都给我滚出去跪着。”
下人们瑟瑟发抖的出去跪着,她们凉的不只是身体,还有心。
自那之后,周氏每天睡觉的时候,身边都必须要有两个人给她守夜。
许书宁听了觉得心里十分畅快,她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法子呢?
周氏命硬得很,这么折腾一下她日子既不好过又不会影响她的计划,简直完美。
她为了感谢方如烠如此折腾周氏,特意给方如烠做了一身衣裳。
方如烠默默的把衣裳珍藏了起来,舍不得穿。
外面的风言风语最终还是卷到了朝堂上,有人在早朝的时候弹劾许书宁不孝和私德不修。
许书宁就等着有人弹劾呢,她故作疑惑的问那位大人:“金大人可是对我有何不满?”
“我对母亲的孝顺,大家都知道。”
“而跟宁管事,更是纯洁的上下属关系。”
方如烠看向许同方:“许大人,您来说说,小许大人是否孝顺?”
“本官相信您一定会说真话的。”
许同方被方如烠点名,不得不站出来,他一脸的为难。
金大人立即道:“许大人,您可不能当着皇上的面撒谎,这是欺君,还望你公正,不要徇私。”
许同方似乎很是听不得徇私二字,他只能痛苦的道:“回禀皇上,都是臣之过。”
“是臣没有教导好宁儿。”
他这话一出,就等于是变相的承认了金大人弹劾的事情都是事实。
方如烠登时大怒:“许大人这是何意,是金大人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不允许许同方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他要许同方笃定的承认,金大人说的是真的。
如此许书宁还击之后,才能显得许同方的面容是何等可憎。
许同方被方如烠架了起来,只能沉重的点头:“是真的,但不是宁儿的错,宁儿太忙碌了,所以没有时间在她母亲跟前尽孝。”
“而我夫人出身低微,见识浅薄,思想陈旧,认为女子就应该规规矩矩嫁人,而不是在外抛头露面,这才是导致她们母女关系恶化的根本。”
“不过说到底,也是我的无能,没有协调好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
他话落,很多顽固派的人纷纷站了出来道:“皇上,臣以为暂停小许大人的官职,让小许大人好好回家尽一尽孝,处理处理个人的大事方为上策。”
“臣附议,百善孝为先,小许大人应该遵从许大夫人的心意,早些成家,多多孝顺母亲。”
许书宁听着这些荒唐的话,心里像是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这些人固化了的思想。
她不知道这样的人还有多少,但朝中这些自诩为读书人之最的地方,都有如此多这样的人,在民间,存有这些思想的人只会更多。
男子外出为官,不能侍奉母亲,此为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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