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干不了,最后还不是要嫁人相夫教子。
而且,说不定啊,女人读了书之后心气就高了,不愿意踏踏实实过日子了!
村民们实在是想不出女人读书能有什么好处。
宋凝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村长的问题,而是转头看了一眼窗外。
此时已是冬日,老树枯藤,白山黑水,无尽绵延。
哪怕有了温寒舟和宋凝的帮助,村民们开始重建家园,村子里一眼看过去,也能看得出荒芜。
不敢想,若是没有宋凝和温寒舟到来,这几个村子里的人,今年会饿死,冻死多少。
宋凝说:“村长为何能接受女子的资助,却不能接受女子读书?”
村长一下子被问住,下意识的想要跪下磕头,辩解一二。
可是他嘴唇几番嗫嚅,也只能说出一句:“宋姑娘是神仙一般的人,和咱们村子里的那些姑娘自然不同……”
“有什么不同?”宋凝极轻地叹了口气。
她蹲下身子和跪在地上的村长平视:“历朝历代固然没有为官做宰的女子,可是天下才女何其多?”
说这些太深奥了,村长应当是不明白。
宋凝一句带过之后,便指着门外:“不说别的,只说我们村子里的人,女子可比男子做的活计少?”
村长张了张嘴:“那怎么能比,男人做的都是力气活,女人做不来的……”
“那男子为何不拈针绣花,炒菜做饭,缝缝补补,侍奉公婆,上山下田,孕育子女,贤惠持家?”宋凝又问。
她没有特意控制声音,门外竖着耳朵的村民都听到了。
村民们面面相觑,皱起了眉头。
有不少男人已经下意识嘀咕着反驳起来:“哪有大男人干那些的,那些本来就是该女人做的!”
村长果然也这么说了:“宋姑娘,没有男人做那些,那不像话。”
宋凝叹了口气:“既然,男人能做女人做不好的事,女人能做男人做不好的事,无论男女都不完美,那为何,女人天生要比男人低一等呢?”
村长被问住了,门外窃窃私语的村民们也闭上了嘴。
有人依旧下意识的反驳:“那女人这么厉害,怎么不上朝为官,怎么不上阵杀敌?”
“而且,女人真要那样,就没有男人敢要她了,终究会成为一个老姑娘,令人耻笑!”
那位村民没有控制音量,宋凝在屋子里听得一清二楚。
她叹了口气,干脆推开房门,望向院子里聚集着的男男女女,轻声道:“女子不能做的那些事,不是女子做不了,是这个朝代的女子,做不了。”
“这是时代的错,不是女子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