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苏玄爽朗笑着,尽他自己的可能想让现场的情绪不至于那么的伤感,至于古铭好像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了,抬头看着远处的夕阳,两人一同沐浴在这秋日最后的夕阳下。
“今天下雪了是吧……”
“是的。”
“还没有到冬至呢,这就下雪了,看来今年的冬天不好过啊……”
“是的,师父……”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看见两人面前的夕阳越落越低,越落越低,直到一半的日光全都没入远处的皇宫城墙,古铭这才说道:“好了,不多做耽搁了,为师就先走了!”
“明白!”苏玄怅然缓缓点头。
古铭踏出一步,直接踩在空气中,仿佛是在这种透明暖色夕阳下,有着一层层的阶梯,让古铭能够落脚,后者就这么一步一步,往远处‘走’去,每一步都要比前一步距离远上许多,苏玄羡慕的看着古铭的背影,不过出奇的没有说出口。
“戒灵前辈,还在吗?”
苏玄试探性的问道。
“怎么?还想老夫不在了?”
苏玄赶紧解释道:“那自然是没有的,不过前辈您这躲的也太快了。”
戒灵这次倒是没有说起他自己以前多么多么厉害了,而是真心夸赞道:“小子,庆幸吧,你这个师父的境界,不是一般的高,只要他想,完全可以一步达到整个江湖里面最高的境界——陆地神仙!”
“你的意思是现在古铭师父的境界只是天象?”
戒灵肯定道:“确实是!不过你这个捡来的师父,在老夫所知中,整个天象境界的所有人,能够真正胜过他的,估计没有几个了,而且,这个世界里面,只要他自己不想死,基本上没有人能够杀了他。”
听着戒灵的话,苏玄终于是对于古铭的境界和所在的地位有了明确的认知。
“那确实是厉害,不过师父是师父,我是我!”
苏玄说完之后,便是迎着最后的阳光,往皇宫内走去。
永和宫内,院落中,荣贵人和南宫正在打理着两人一起一块土一块土翻新的花圃,至于丫鬟晴雯则是在一旁伺候着,时不时递上一壶水,又给上一块毛巾。
而粟天则是浑身缠着绷带,坐在院落的角落位置,看向南宫姑娘的方向,一会儿看一眼,一会儿看一眼,一旦南宫姑娘有任何动作,粟天都会装成一个不在意的样子,朝着旁边看去,等到余光看到南宫姑娘又在醉心于那一块小小的花圃的时候,粟天的眼神又回到了南宫的身上。
至于另外一名高大英俊男子则是站在院落中的另外一个角落,身上的飞鱼服破破烂烂的,而且衣服上还有着残留的血迹,嘴角上则是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百无聊赖的巡视院落中的众人,而此人正是苏玄说明之后,赶到永和宫的真正朱启文。
还有一个浑身黑衣的女子,面带黑色面纱,单手持刀,半蹲在院墙上,警惕的看着四周围的情形,此人正是苏玄做出了吩咐之后,一直保卫着永和宫的莫攸竹。
本来院落中还算是清净,只有稍微的风吹树叶的声音,还有荣贵人和南宫姑娘干活时候的喘气声,虽然永和宫人从来没有这么多过,但比以前只有三个人的时候冷清了一些,直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打碎了此时的宁静的平衡状态。
“姐!养料来了!”
身形壮硕的南宫古雄,南宫姑娘的弟弟,肩上扛着扁担,扁担的两侧搭着两个木桶,木桶中则是要给金光菊施肥的养料,就算是木桶内飘荡着让人有少许厌恶的气味,但是在场的每个人都没有任何的排斥。
荣贵人沉醉于眼前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花圃,而晴雯本就是丫鬟,对于这种事情,并没有多少排斥,更何况自己的主子都没有嫌弃,一个丫鬟又怎么能表露出什么呢?
南宫则是在南疆部族中生活,而且还对种植之类的东西颇有研究,对于这些早就司空见惯,南宫古雄作为一个大大咧咧的男子,他自然是不会让这种事情给姐姐承担,粟天作为喜欢南宫的一人,又怎么会暴露出这种厌恶的情绪。
甚至对于朱启文和莫攸竹两人这种本就在底层生活的人来说,不过就是有些刺鼻罢了,两人同时抽了抽鼻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