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又翻了一个身,好似并不在意这些事情。
“噢……后来呢?”
齐鸣轩看着苏玄这个淡漠的样子,就连继续说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
“你有头绪?”
苏玄缓缓摇头,眼神一直看着头顶,监牢顶部,月光衬托下守卫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几乎快达到了监牢圆柱形墙壁的中间位置。
“我哪有头绪了,我怎么进来的都不知道,只知道眼睛一黑,醒来之后就躺在这个狗屁地牢里了。”
齐鸣轩叹了一口气。
“那你现在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苏玄坐直身体,双手搭在裆里,肩膀往前送着,完全跟大街上无家可归的痞子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我哪有满不在乎了?不是还在很认真的听吗?”
“那你说你从刚刚我说的里面听出什么东西来了?”
苏玄侧摆着头,仔细考虑刚才齐鸣轩讲出来的东西,片刻之后,才做出回应。
“还真没有听出什么东西来!”
齐鸣轩勉强挤出一个礼貌的笑脸,现在的他身边就只有一个苏玄,如果武仲还在,估计早就忍不住要给他一个棒槌了。
“好,反正你把金牌给我之后,整个事情就没有向我所预料的一样发展,我觉得也没有向你最初思考的那样进行。”
苏玄点头承认。
“那确实是的,最起码我以为我到镇抚司来,不说把我真正的当成指挥使对待,但多少会以礼相待吧,结果呢……”
苏玄摊着手,耸了耸肩膀,他甚至能感觉到茅草下面有什么东西再爬。
“你总不能这么颓着吧!就不说外面关心你的人了,难道你就想着一直待在这里?”
苏玄张开双臂,径直躺了下去,秋季的凉风灌入地牢中,苏玄甚至觉得这个地方多少还有些不错。
“那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我一点武功都没有,齐大人,你好歹还是个锦衣卫的小官,手底下几十号人,也有让我羡慕的身手,怎么,难道你的人里面没有你的心腹?他们看见你不回,就不会出来寻你?”
说起这个,齐鸣轩回忆起了武仲战死的惨状,手中的拳头狠狠攥紧,面部狰狞的犹如地狱的罗刹,可苏玄却一点都没有观察到,因为他的眼神一直在看着地牢上方,那两个守卫影子的移动方向。
齐鸣轩还是将武仲死去的消息打碎了咽在肚子里,这种事情没有必要跟苏玄说明,毕竟对方也不认识武仲,也不会明白对于自己来说,武仲在人生的旅途里面有多么重要。
“行吧,就这么躺着,等救兵呗那就!”
齐鸣轩重新闭上眼睛,他现在是二品武夫的位阶,距离一品武夫就只剩下那一层薄膜,只要有了机会,就能突破,那这不过三丈高的墙壁,齐鸣轩也不是没有办法强行离开。
齐鸣轩细数着自己在皇宫内几个信得过的人,假如还算上旁边的苏玄,也就只剩下武仲一个了,可现在他的尸体不知道躺在哪个锦衣卫设置的乱葬岗里。
两人都以一种沉默的姿态以坐和躺的姿势,就这么待在地牢里。
苏玄一直睁着眼睛,看着这地牢唯一的出口,时不时经过的乌云,让月光一直闪烁着,过了不知道多久。
苏玄突然站起身子,双手扣在齐鸣轩的肩膀上,剧烈的晃动着。
“快,别冥想了!时间紧迫!”
苏玄再次抬头看着地牢上方消失的人影,还没有再次出现,齐鸣轩看着苏玄这时候的紧张表情,与之前满不在乎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怎么了?苏大人,你怎么现在又急了?”
苏玄看着对方那个不紧不慢的样子,有些来气。
“刚才都说了有人,我不便多说什么,现在他们换人了!赶紧的!”
齐鸣轩终于明白了苏玄的用意,自己两人一直都被监视那确实是真的,齐鸣轩知道锦衣卫对于地牢肯定是有所把控,可是也因为自己的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