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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女人给他灌毒药,是不是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存在。
她一辈子都不甘心做一个奴才,若是给她灌了药,说不定她就摆脱奴籍,可以逃出去,说不定她就能获得自由了。
这个人为了自由连性命都要排在后面,更何况他。
她或许有些恨老皇帝吧,而他则是老皇帝的儿子。
平日里,或许姜恬的思想太过于偏执了,才会被人借刀杀人。
“你……”
慕容烈突然间就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姜恬继续仰着头看星空,她同样在流泪。
慕容烈的心口一震。
姜恬流着泪说:“太子,你会不会有种沉重感,会不会在某个时段有些难过,我总是会这样。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好像永远都处于一个漩涡中,那种胸口压着块大石头的痛苦,我已经体验过多次了。”
郁症。
慕容烈的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
他忍不住靠近她,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意味:“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明明平日里她看上去还算是开朗,可在黑夜里,褪下伪装之后,她显得很复杂。
姜恬使劲擦擦眼泪:“我白日不这样啊,我白日也不会难过,就只有夜里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我的脑子里会有很多想法。不过,今日能跟你说说,我就好多了。我开心是真的,难过也是真的,我没有做假人。”
她看上去非常认真地跟他说。
慕容烈知道她不是假人。
他叹了一口气,胸口闷闷的痛,让他发觉他对她果然是有几分在意。
慕容烈几乎可以断定,姜恬心里有一些淤积的病,只是她自己不懂去治,也没人管她,她就自己忍着。
“行,回去吧,今日这顿饭就先省下,等到我有心思了,再带你出来吃。”
慕容烈很快就打算回去了。
他感觉自己今日也挺异常。
尤其是对这个女人当初的心疼怜惜。
他可没忘记这个女人是怎么气他的。
他更清楚,说不定明日开始姜恬又这么气他了。
可是此时此刻,他还是忍不住,有些为她心疼。
这个呆瓜宫女,连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每日还一本正经的跟他耍心眼,她这样的人怎么能是活力不足呢。
慕容烈看她是得活到一百岁才对。
“看完星星了吗?”
“看完了。”
“哭够了吗。”
“哭够了。”
“那我们回去?”
姜恬认真点头:“好。”
慕容烈摇着扇子,漫不经心地往回走。
原打算好好给她庆祝,没想到,她看了一场星星,还哭了一场。
既然如此,那生辰礼还是明日再送吧,她的情绪不佳,不能送出最好的效果。
两人正往回去的路上走着,一道轻灵的女音拦住了他们。
“这位公子,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