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肩站在了房门外侧。
他们两人果然没有聊什么出格的事,甚至连他想象中抱头痛哭的桥段都没有发生。
可元夜光是从那个男人的语气中就能听出来——那人可不只把她当成妹妹看待。
果然,叙完旧后,快要分离时,元夜听到那个男人忍不住开口了——
“表妹,既然你已经与陆知行恩断义绝,那你倒不如别走了,留在这里,我,我对你本就——”
“表哥!”
姜恬当即就打断了他的话。
“我已有了心上人,他对我极好,我早就想过了,人生短短几十载,若是非要与别人虚度光阴,还不如跟他在一起。往后你的喜酒我兴许喝不到了,但也请你好好对待你的妻子,不要重蹈我的悲剧。”
男人久久不言。
姜恬说了一句保重,推开了门。
两人四目相接。
元夜想冷脸却冷不下来,他上前抓住了姜恬的手,拉着她走了。
姜恬全程并无半分反抗之意。
“你若是跟我回了京城,定然还要面对那些旧人旧事,你生的孩子,你从前的家人,你忍心跟他们彻底分开吗?”
元夜在马车上,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在你身边,哪怕隐姓埋名都行。儿子不随我姓氏,叫我娘亲的次数屈指可数。我十月怀胎将他们生出来,他们不念及半分的母子之情,还要憎恨我,既然他们不孝,为何要让我这个做娘亲的对他们抱有多少情分?”
“兴许陆家就是坏的,谁待在那里都好不了。”
“至于陆知行和姜家,如果可以,我宁愿与他们做陌生人。”
“你不要想那么多了,我陪你回京城,只是想陪着你,跟你在一起,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元夜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勉强满意她的回答。
从那一日开始,元夜和赵臻的那个儿子轮流在军营中当起了将军。
原本元夜就是个不太与其他人亲近的人——生在了权力的最高峰,他的性情一向有些冷。
对待他的性子,旁人知晓不算是太深。
等到他们离开的那一刻,那些兵士们没有觉察出任何异常。
黄昏时分,马车渐渐远离这座处于边境的城池,元夜的眉宇之间闪过了几分感伤之色。
他在这里当过将军,可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到底是谁。
姜恬握住他的手。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路。”
下一瞬,元夜按住她的后脑勺,重重地吻住她。
元夜死死盯着她:“接下来,你要是还敢骗我,我真的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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