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恬解释。
元夜突然不知道被触动了哪根神经,猛地堵住了她的嘴。
这女子不该说话的时候总会瞎说话,真是令人不喜。
暴风骤雨席卷了整张床榻。
元夜当了几个月的将军,体魄得到了进一步的锻炼。
他本就是身体最好的年纪,又经历了战场的洗礼,越发的悍勇。
可这份悍勇用在难以言说的地方,只会让人求饶。
元夜仿佛聋了,哑了,什么都听不到。
骤雨初歇。
姜恬的手有些脱力地搭在他的身上,她好像并不明白刚才的男人在想什么,又忍不住说了那两个字:“解药……”
下一瞬,暴雨再度降临。
直到第三回,丹蔻连抬起都无力了。
“元夜,别闹了——”
有气无力的声音。
元夜猛地抬头看着她:“你叫我什么?”
“我剩不下多少时光了,往后你我只是在这世间最普通的一对伴侣。我不想叫你将军,也不想叫你太子,只想唤你的名字。”
姜恬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再次唤了一声:“元夜。”
元夜感觉心口的那股火又燃起来了。
除了他的父皇,只有她敢这么叫他!
于是,姜恬又被抱住……
昏昏欲睡时,姜恬的耳边响起了元夜的声音:“不要在外人面前这般唤我。”
她沉睡于梦中,没能回答。
这一夜说开后,元夜跟姜恬的相处模式再次发生了改变。
元夜心里的那些别扭已经消除了。
他在试验自己的内心,兴许这个女子对他的控制力没有那么强。
他不能为了逃避而不见她。
他偶然间听过不少的民间故事,多少伴侣刚开始浓情蜜意,到后来发觉了对方的缺点,容忍不了了,便成了怨偶。
两人的相处时间还是太短了。
等到日子渐长,说不定他就慢慢对她厌倦了,不会再有那么大的情潮,也不会再让她影响到自己的判断。
这女子想必也是这么想的。
与其选择逃避感情,不如直面。
他并不认为自己会输。
在乎她又如何,把她时时刻刻绑在身边,这种在乎说不定就会衰退。
兴趣什么时候褪去了,他就能够恢复理智。
两人达成默契后,相处终于不再别扭。
相处了几日,元夜发觉这个女子对他一点都不客气。
也许之前她是在隐藏性情,对他百依百顺。
两人谈开了,她就再也不装了。
比起天天陪着他,让他高兴,姜恬反倒更愿意做些让自己高兴的事。
她喜好制衣,于是整日在城里的各种铺子里逛。
她偶尔想要研究一道膳食,又天天跟厨子们待在一起。
书房里没有重要书信了,元夜就给她开放了。
她偶尔看书看得入迷,连房都忘了回,就在书房的那张窄榻上睡了。
比起他,姜恬可真是随心所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