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老爷看着来势汹汹的毛骧,多少有些没转过弯来。
自己这是犯了啥大错?
不然毛骧这锦衣卫头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关键是后面跟着冲进来的,还有一应满头大汗的锦衣卫呢。
娘的!
自己这么一副模样,被锦衣卫看见,是不是有点不好啊?
好尴尬啊!
胡大老爷尴尬,实际上毛骧也尴尬啊。
要知道,上一次胡大老爷露面的时候。
那可是当着礼部官员的面来了个“惊天动地”的平地摔来着。
而后,就是光速递交辞呈,然后封门闭府养病!
这消息,当时可是传得沸沸扬扬来着。
可如今呢?
瞧瞧这隔着一丈多远还刺鼻的酒气,还有那迷离的眼神,以及那脸上不曾消退的脂粉印……
得,若是这也算养病的话,那毛骧也很想病一病!
双方固然都有些尴尬,但终归还是胡大老爷面皮厚实一点。
当即一翘二郎腿,啧啧两声后,玩味的打趣道。
“哟,这不是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毛…大人嘛?”
“您这可够威风的啊!”
“不知道这带着人来我这小院儿是要办什么案子啊?”
“难不成是要抓我?”
毛骧还没来得及还嘴呢,胡大老爷又慢腾腾的站了起来。
“啧,年纪大,记性不好,忘了!”
“如今咱连个官身都没有了,就是个白身啊!”
“毛指挥使上门了,咱这等草民该给诸位行礼来着!”
说完就要拱手躬身一揖下去。
毛骧被胡大老爷这一出给吓得直接原地起跳往旁边一蹦。
“别别别,胡公,你莫要开卑职的玩笑了!”
“卑职可受不住您这一礼!”
这会儿跳到一旁的可不止毛骧一人啊。
他聪明,其他人也不傻啊。
仅仅是胡大老爷一个躬身,他这正前方可就全空了。
可偏生胡大老爷还一脸无辜的看向毛骧。
“毛指挥使,既然您这么说,那事后可就不能怪草民不懂礼数了啊!”
毛骧被胡大老爷这一出一出的戏码给弄得都快哭出来了。
他也不在乎自己在部下面前的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事儿了,直接抱拳一揖。
“胡公,今日卑职冒昧上门多有打扰,实乃迫不得已!”
“卑职身负皇命,实属不易啊!”
“若多有得罪,还请胡公海涵!”
“等过几日胡公得闲,卑职定大摆宴席,亲自向胡公赔罪!”
毛骧这话说得委屈得哟,那真是恨不得眼泪都当场流出来了。
没办法啊,两边都是大佬啊。
两边都得罪不起啊。
他就是风箱里头的老鼠,两头受气啊。
一旁紧紧捂着衣襟深怕露出半点春光的宛如和如诗,这会儿看得是两眼直放光。
娘咧!
她们以前其实就知道自家老爷挺遮奢的。
可那终究是“江湖传言”,都是街面上流传的些许故事。
如今,不经意间,看到凶名赫赫的锦衣卫指挥使以及一应锦衣卫千户之类的,在自家老爷面前这模样,她们才终于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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