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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两百二十四章 东窗白



“……”



芳君是卿流景



的表字,他曾经希望她以表字称呼他,可唯有最亲近的人,才能以表字互称,是以,她从不曾答应。



重生而来,她从未想过要寻一人,与他岁月静好,相伴一生,可她也不曾畏惧和一人相携到老。



卿流景是不是能和她同路,为未可知,若不能,她大不了把人拖到她的路上来,反正,他这么瘦弱。



“芳君。”



窗外滴答声恼人,屋内安宁祥和。



一盅药,左不过三无口,卿流景却喝了很久才喝完,等清妧拿锦帕替他擦拭嘴角时,发现他的眼眸里再次亮起星光。



她眉目一动,伸手搭上卿流景手腕。



脉象依然十分虚弱,可这虚弱却不再如先前那般,犹如无根的浮木,此刻他的脉象,更像是隆冬的草木,只待春暖花开,便可焕发出新的生机。



她激动地扭过头,对着廊下高喊:“药王。”



回廊下,药王疾步而入。



“快替芳君搭下脉。”



“是。”



药王伏在卧榻旁,指尖颤抖地搭上卿流景手腕,许久后,他才不敢置信地勾起嘴角:“稳了,稳了!”



清妧亦轻舒一口气。



立在门边的星回和若谷,隐在暗处的暗卫,纷纷伏首,朝卧房的方向悄声叩首。



卧榻上,卿流景掌心向下,试图直起身,却在将将离榻分毫时又软软地栽下,清妧急忙伸手,托他后背。



这一托,却叫他整个人歪进她怀里。



“咳。”卿流景横眉,眼神冷冷地落在药王,“本殿饿



了。”



“啊?哦,卑职告退。”



偌大的卧房,便又只剩下她和卿流景。



清妧低眉,见怀中人轻勾眼角,眉眼弯弯又似狐狸,她忽而就想,这人将死,会不会又是一场戏?



她眼神一沉,手搭在他的双肩,想把人扶正,可手掌触及他瘦弱至极的双肩,她反倒自己挪了挪,叫他靠得更舒服。



罢了。



清妧在心里长叹,对这个人,她好像在遇见他的最初,就已是无可奈何了。



“你不是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是下下策吗?”



“恩?”



“皇帝再多疑,可以你的本事,总有别的法子能瞒天过海,为何非要用自伤的法子?”



“他多疑,但疑不过阿妧。”



“什么意思?”清妧微怔,片刻后才有些不敢置信地追问,“你总不是在拿命试我的真心吧?”



“不行吗?”



不是不行,而是过于疯狂!



“二——”



“芳君。”



“芳君。”清妧咬牙,几乎是带着恨意怒问,“小女何德何能,能叫你如此?”



卿流景笑了笑,眼神温柔地扫过清妧的眉角,鼻尖,唇下,他如水的笑意里有喜悦,有追忆,还有一丝清妧看不懂的深沉怅惘。



“总一天,阿妧会知道的。”



若谷端着一盅药膳粥,悄声走到屏风后:“殿下,粥来了。”



“出去。”



清妧当即皱眉:“又闹什么脾气?”



“难吃。”



“红枣桂圆羹也难吃,可因为你,我喝了整整一个月。”说着,清妧对屏风另一侧



的若谷道,“端过来。”



清妧接过药膳粥,不客气地舀了一大勺。



“你若不好好用膳,别指望我常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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