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诩“神仙转世”的小团子方才还像模像样地给这碟子灶糖开了个光,小手把碟子盘得发亮——灶神加持不够的话,把他的运气也分给大哥!
“谢谢拾哥儿。”
谢松可不知道小家伙心里这许多弯弯绕绕,望着小家伙期盼的眼神,着实不忍拒绝,心中苦闷的他接过小堂弟给的灶糖,象征性吃了一块,只感觉甜滋滋地粘牙。
达成目的的谢拾眉开眼笑,露出米粒般的小白牙。他圆而大的眼睛注视着谢松,心中悄悄默念:好运好运好运,超级加倍!
系统:???
……集未来社会开明思想与古代社会封建迷信于一身,宿主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傍晚时分,谢森风尘仆仆而归。
他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永济堂并未被查封,其他大夫依旧能坐馆,医馆的学徒也并未受连累。所以,谢松可以安安心心过年再回医馆。
坏消息是,郑大夫可能要糟。
“死的是孙家大公子……”
谢森向家人转述听来的消息。
“前段时日他都在郑大夫处看诊,吃的也是郑大夫开的丸药。昨天小年夜,孙大公子吃多了酒,半夜时候人就不大好了,说话胡言乱语,四肢发麻使不得劲,都以为是醉酒而已……待得天亮之后,就见他躺在床上,人已经凉了。”
“仵作验尸,方知是附子用多了,中了毒。郑大夫开的丸药中就有一味附子。”
提起孙大公子之死,谢森唏嘘不已:“衙门已经查验,当日孙大公子并未接触其他毒物,唯独酒后用了不下五枚丸药。”
“死的竟是孙家大公子?”
一家人震惊不已。
哪怕他们住在乡下,也知道玉泉镇首富正是孙家,镇上最大的粮庄就是孙家开的。孙老爷有三个儿子,大公子经营粮庄,二公子负责酒楼,三公子未及弱冠尚在读书。
孙老爷是个精明人,几个儿子都不是草包。孙大公子经手的粮庄生意兴隆,从不以次充好,口碑极佳。对妻子亦一心一意,即便妻子多年无所出却不纳二色,走出去都是在镇上数一数二的人物。
除了膝下空虚,这孙大公子再没什么不完满的。正当而立之年竟突然暴毙,谁能料到?
谢森一句话总结:“孙老爷子使人围得永济堂水泄不通,一纸诉状告到衙门,告郑大夫‘违本方诈疗疾病而取财物,因而致死’。此罪一旦坐实,当处斩刑。”
同为父母的谢大有老两口万分理解孙老爷的心情,好端端的长子被庸医害了性命,谁能咽下这口气?有孙老爷背后使力,无怪乎这一回县衙抓人如此“风驰电掣”。
为孙大公子唏嘘一番,他们又不免为郑大夫唏嘘。毕竟这位郑大夫医术向来高明,谁知竟然一朝马失前蹄,害人亦害己。
得知谢松能置身事外,一家人轻松多了。这才有心思同情郑大夫与孙大公子。
谢松却突然挤出一句:“事情不是这样的。孙大公子那药,是他重金求的。”
“郑大夫实在央不过他,才开了这药。亦叮嘱他药性极烈,每次只得吞服一丸。他不听嘱咐一气用了,哪里能怪郑大夫?”
听他话音,似乎颇有隐情。
正唏嘘感慨的一家人闻声看来,突然想起谢松那丰厚的赏钱,总算明白赏钱从何而来,再想到孙大公子重金求药,顿时觉得这赏钱沉甸甸的烧手,果然天下没有白捡的馅饼!
大户人家的阴私可不是好掺和的,刘氏忙道:“这话万万不能乱说。日后你在医馆少说话多做事,随大夫出诊时,尤其是到大户人家,千万别多听别多看……”
谢松低着头,沉默良久。
昔日他初进永济堂做学徒便得郑大夫亲眼有加,郑大夫医术高明,宅心仁厚,并不像某些大夫拿学徒当杂工使,而是真心传授药理知识,提携学徒。如此宽厚师长,谢松岂能眼睁睁看着他丢了性命?
“……我要去作证。”谢松抬起头,他一字一句,目光坚定,“我要作证郑大夫不曾胡乱开药,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