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几分怯意。
妇人故作镇定,一甩手向后退了半步,“看什么看?你且给我等着,我劝你今晚就收拾好东西准备滚蛋,像你这种目中无人的旁支子弟,我们闻人家可收留不起。”
洛天星痛快道:“行,我等着。”
那妇人狠狠剜了一眼洛天星,拉扯着少女离开了,其余的几名妇人不敢说话,纷纷带着孩子跟在那妇人身后离开。
洛天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她低头看向一地零碎的机械零件,回想起刚才那女孩儿在看见箱子里的小狗摔在地上时如遭雷击的表情。
她蹲下身去,一点点将机械小狗的残片重新收拢在箱子里。
在捡回其中一个碎片的时候,她注意到木片上面写了个端端正正的‘苏’字。
苏?什么苏?
洛天星没多想,收拾完后合上盖子,抱着箱子往自己的居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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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室内。
月满衣坐在一轮冰蓝色月亮的虚影上,指尖停着一只蝴蝶,她伸手逗弄着,表情看起来颇为无聊。
另一边,闻人照夜倚坐在石壁上,正熟练的为自己受伤的手上缠上一圈圈绷带。
他唇紧抿着,眉峰暗皱,伤口虽然十分疼痛,他却硬是一声不吭。
两人一个不爱说话,一个不能说话,石室中的气氛沉闷,除了对招时利器相撞的声音便再无其他声响。
但是今日有些不一样。
月满衣的目光扫过横陈在闻人照夜膝上的那把剑,破天荒的开口说道:“她给你的?”
这个“她”是谁,两人都不必多说。
前几日两人对招,闻人照夜原来用的铁剑被生生斩断,一时没了趁手的武器,月满衣却没有丝毫手下留情,将他揍的尤为惨烈。
洛天星闲逛回家,正好遇见了满身伤痕的闻人照夜,了解原委后露出了一脸不忍卒读的表情,随手在自己的储物戒中取了一把铁剑给他。
此剑约有四尺多长,剑身呈一种极为深沉的蓝黑色,剑柄初雕刻有北斗七星的图样,乍见锋芒并不外露,唯有持剑之人才能感受到此剑自身流露出的剑气。
闻人照夜拿到这把剑后爱不释手,恨不得时时刻刻带在身上,又担心被人觊觎,只好先拿灰扑扑的粗布包住精致华丽的剑鞘,看起来与原本族中下发的普通铁剑没什么区别。
然而私下里,他就连给自己换药时也不舍将剑随意放在地上,而是横陈在膝头。
听见月满衣的话,闻人照夜头都未抬,只是微微点了点。
月满衣玩味道:“她可曾跟你提过这把剑的来历?”
闻人照夜手上的动作一顿。
他在初次见到这把剑的时候就看出此剑绝非凡品,向洛天星询问过剑的价值与来历。洛天星跟他大眼瞪小眼的回忆了片刻,最后说道:“忘了。”
“应当是某次宴会上谁赠我的生辰礼物实在记不清了,你拿去使便是,真要是什么好东西我哪儿能一点不心疼就给你了?”
闻人照夜没有将这些跟月满衣讲,而是将字写在纸上,问道:“你知道吗?”
月满衣悠悠开口道:“东莲子洲多有剑修,一位好的铸剑师所铸之剑千金难求,而铸剑师中又以铸剑世家陆氏为首,陆氏本就人丁稀薄,所铸之剑也是贵精不贵多,往往十年才开一炉,你手上这把,应当就是出自陆氏子弟之手。”
听完月满衣的话,闻人照夜觉得手中之剑又沉重了几分。
月满衣坐在月亮上,一手托腮,垂着眼睛若有所思。
她没说的是,东洲陆氏在百年前遭遇灭门之祸,如今这一脉的传人已经消失于世,之前陆氏所铸造的剑也成了争先抢夺的对象。而他手上这把明显是有心人搜罗过来,特地为了献给洛天星的,剑柄上的北斗七星也恰好对应上了洛天星的名字。
陆氏所铸之剑何其珍贵!估计开炉之人绝不想到,自己的宝剑有朝一日会流落到一位乡下少年手中,还拿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