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大娘子一样,成日欢欢喜喜才好。”
戚宜芬垂着头,哽咽着嗯了声。拿出罗帕,擦拭了脸。
张大娘子选好了一对耳坠,捧着奔了过来,道:“嫂嫂,七娘,你们瞧瞧,可好看咦,七娘怎地了?”
戚宜芬红着眼,勉强挤出一丝笑,道:“没事,我先前同表嫂说了几句话,不舍表兄表嫂离开,哭了一场。”
张大娘子愣愣看向谭昭昭,见她面带微笑,不禁噘嘴,道:“大兄前去考功名,是大好的事情,有甚伤心之处。嫂嫂,你瞧,这个可好看?我有钱,自己能买,嘻嘻。”
谭昭昭拿过耳坠端详,再拿到她耳垂边比了比,赞道:“大娘子生得好看,戴什么都美。既然我在,哪用你出钱,你的钱留着当私房。走走走,七娘也去选一些,我就喜欢看到小娘子装扮得美美的。”
张大娘子搂着谭昭昭的胳膊,嘴甜得很,“嫂嫂真好。”
谭昭昭笑,戚宜芬打起精神,跟着赔笑。
张大娘子再选了两对耳坠,戚宜芬最终选了最便宜的一只鎏金发簪,一对金丁香耳坠。
谭昭昭随了她,痛快付了钱。
买好之后,张九龄也急匆匆赶了回来。目光在戚宜芬红肿的双眼上略微停顿,便淡淡掠过了。
时辰不早,他们在食铺用了些饭,出城赶回始兴。
上了马车,张九龄将嫁妆册子递给谭昭昭,道:“昭昭查看一下,可妥当了。”
谭昭昭随便看了眼,便收起了册子,道:“大郎做事,我放心得很。”
张九龄亲了下她的唇角,道:“好不容易进一趟城,没能陪着昭昭去逛一逛,是为夫的不是。”
谭昭昭道:“你进了韶州城,却未回祖宅,还在外面闲逛,到时又得被说不是了。”
张九龄眉毛一挑,难得桀骜不逊道:“谁敢说我?”
谭昭昭噗呲笑出声,道:“是是是,大郎是张氏的金疙瘩,他们供着还来不及。但他们不说大郎,可以说我啊。”
张九龄顺势握住了谭昭昭的手,神色冷峻,道:“昭昭,他们若是指责你,乃是我做得不够好。你我夫妻一体,指责你,等同指责我。昭昭放心,我断不会让这些事发生。”
谭昭昭颔首,道:“我说笑罢了,马上就要离开韶州,要指责我,就来长安吧!”
张九龄顿了下,问道:“昭昭去了长安,可是以后都不打算回来了?”
谭昭昭啊了声,眼珠一转,含糊着道:“我没说都留在长安啊。”
张九龄何等聪明之人,飞快接道:“还有洛阳。”
武则天大多时候都在洛阳,在长安未央宫的时候极少,洛阳与长安一样繁华。
张九龄问道:“昭昭,若是我未考中功名,须得回韶州,你莫非要留在那里,不同我一起回来了?”
谭昭昭道:“大郎要相信自己,哪怕一次不中,还有下一次呢。长安韶州离得这般远,来来回回耽搁,成日尽在赶路了。”
张九龄见谭昭昭左顾而言他,不悦道:“昭昭休想糊弄我,你就是不想同我一起回来。”
谭昭昭赶紧转开了话题,道:“你先前见着七娘了吧,她同我哭了,说想做我的婢子,跟着我们去长安。”
张九龄眉头紧蹙,沉声道:“恁地荒唐!”
谭昭昭点头附和,“是啊,贱籍与庶民之间,差得大了。不过大郎,你是聪明人,应当能猜到,她并非想给我做婢子。给我做婢子有什么好,给你做婢子,侍妾,还说得通一些,对吧?”
张九龄仔细打量着谭昭昭的神色,见她言笑晏晏,并未有半点不高兴,他微松了口气,却觉得不大舒服。
“昭昭,你可是半点都不在意?”
话一出口,张九龄就感到越发不妥。
谭昭昭压根不想再回韶州,就无需在意戚宜芬的打算。
张九龄懂得何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换作他,定不会接受谭昭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