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能让锦衣卫头子蒋瓛都犯恶心,
“有个大案,在吉安府,哥哥要你陪着我去。”
蒋瓛抹了把脸,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第一时间的应下,
反而是语重心长的劝道,
“殿下,这案子,直接叫地方衙门拿人就是。
这些采生的,基本没啥大能耐,几个狱卒就能按住,何苦您亲自去呢?”
朱允熥疑惑的看向蒋瓛,虽然朱允熥不知道詹徽对暴昭说的那些话,
但,
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
姚广孝、詹徽、蒋瓛,
态度都出奇的一致。
别沾手。
就当没发生。
这看起来与他们平日的为人完全不同,如此禽兽不如的事,就是在蔑视大明律,
为何知而不办?!
“蒋瓛...你办过吗?”
蒋瓛眼漏痛苦,扶住额头,
咬牙道,
“我没办过,但我看过。”
蒋瓛抬头,认真的看向朱允熥,眼中满是祈求,
“殿下,属下不会害您!千万别亲自办!
也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殿下。
让地方衙门抓就是了!”
朱允熥沉默,
蒋瓛见朱允熥去意已决,表情怪异,
问出了一个问题,
“殿下,
如果心都不是您的了,您还是您吗?”
蒋瓛说出的话,颇有点姚广孝打机锋的意思,
朱允熥隐隐听明白了,
这也许也是先生的第一层意思,
在经历这件事之前,朱允熥是朱允熥,
而经历过这件事之后,心境大变的朱允熥,还会是之前的朱允熥吗?
心都变了,你还是你嘛。
朱允熥没多说什么,
沉声道,
“下午出发。”
蒋瓛重重叹了口气,
应道,
“殿下,属下去准备了。”
朱允熥看着蒋瓛离开的背影,一时出了神。
“侄儿!”
朱权从门口跳了进来,一身短打,小脸被冻得红扑扑的,肉眼可见的兴奋。
朱权也没怎么出过京,这次为了求父皇能出京,可是费了极大的功夫。
小十七包里装着好吃的,装着手套,装着水,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当是出去郊游了。
被朱权的元气一冲,朱允熥心头的阴云也是暂时一散,
竟脸上带笑的回应道,
“十七叔。”
见到朱允熥冲自己笑了,小十七朱权惊在原地,脑子彻底宕机了,
允,允熥冲我笑了?!
小十七愣了会,立马强定心神,用手搅着衣角,
嘟囔道,
“你别玩这套啊...对我没用的....”
“十七叔,你说啥?”
“啊啊啊,没啥!”
朱权元气满满的跑到朱允熥身边,拉起朱允熥的手,
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