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渐微凉,厢房内,陆白桃眉头紧锁,悄然的坐在桌前,写写画画着。
至于那阿宸正襟危坐,不时的窥探着认真的陆白桃,静若处子果然是别有一番姿态。
只不过,此刻阿宸并没有心思观摩陆白桃的娇柔,只是陆王氏的一厢情愿,让他骑虎难下,不得不陪在陆白桃的左右。
“既然你二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本就是官媒下定,余下的也不过是个形式,我儿今日便是与你同房。”
阿宸无奈之举下的信誓旦旦,似乎这真的是自己想出来的主意一样。
如今迫于无奈跟着陆白桃共处一室,却是让阿宸心有余悸。
只不过,厢房内,氤氲的烛光,将整个厢房晕染的格外的迷离,陆白桃悄声的做着什么。
翘首张望,手下却是三三两两捣鼓着些许的模型,这模型却也是奇怪。
“你在做什么?”
阿宸眉头紧锁,不解的靠近陆白桃的身边,他自然是没有亲见过二十一世纪的倒模,更不会想到,这蜡烛还可以有这么多的形状。
或者可以直言认定,这阿宸本就是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男人,对这种小作坊,小生意哪可能格外的注意。
陆白桃沉默不语,屏气凝神的坐在椅子上,轻咬着朱唇,卷翘的睫毛下,那双灵动的眸子,忽闪忽闪的跳动着,削葱根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拿着一根细绳,试图将两个薄片连接在一起,而在陆白桃的一旁,已经是横七竖八的摆放着几个方形的模具。
阿宸脱腮注视着面前的女人,这丫头安静下来,却是不错。
情不自禁的碰了一下陆白桃,“陆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我可以……”
然而,一个蓦然回首,那冷冽的双眸,布满了殷红,如同凶猛的野兽,见到可口的猎物一般,“不要在我实验的时候打扰我。”
这一声暴戾,陆白桃面前的模具轰然崩塌,她的功夫此番也已经化为了泡影。
“啊……”
不经意间的揉搓着秀发,那些许的凌乱,让阿宸本能的站在了一旁,暗下腹诽,这丫头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
“抱歉。”
陆白桃低头如是的说道,“我也不想,只不过,我做不出来模具,这些分泌物,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
陆白桃叹息着,真正的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接触了,才发现这环境有限、水平有限,光有idea,根本就是步履维艰。
背过身去的阿宸,心下一喜,女人就是女人,只会凭空的臆想,却忘记了,理想很完美,现实却很骨感。
“没关系,我知道这件事对陆家庄确实很重要,只不过,也要量力而行。”
阿宸悠悠的说着,试图唤起往日的记忆,也许能够知道自己是一个达官贵人,离开之余,还能帮衬着陆白桃。
然而,身后的静谧,让阿宸收了口,蓦然回首,才是发现,陆白桃一如既往的专注着,似乎之前的那声抱歉,也只是阿宸凭空的臆想一样。
阿宸不自觉的苦笑着,悄然的走到了一旁,靠着椅子做了下来。
入夜静悄悄,陆宅里,各房的灯火,逐渐的暗淡了下来,除却了陆白桃的厢房里,陆白桃挑灯奋斗着。
夜半的蛙叫,惊扰了阿宸的美梦,夜深人静之时,竟也是迷迷糊糊的进了梦乡,身上不知何时披上了毯子。
阿宸紧蹙眉头,是夜的场景历历在目,起身寻了陆白桃的身影,却是见她伏在桌子上,如瀑的秀发扑散着,眉头紧蹙,眉宇之间依旧带着些许的忧愁。
阿宸的目光温柔的注视着陆白桃,也许在安眠的时候,才应该是陆白桃的美,不然他绝然不会希望着陆白桃就如此下去。
“这是什么?”
阿宸的目光,不自觉的注意到陆白桃的唇边,这破坏美感的口水,毫无征兆的滴落着,还有那不经意间呼出的声音。
阿宸不经意间用手捂脸,此番真是无言面对。
不过,怜香惜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