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宴转身,指了指电话,示意他很快。
洛嘉表示没事,他观察起柏宴的书房,他的书房很大,比起他们现在住的那套要大上好几倍。这不仅是书房,还包含会客室、休息室等等,整体装修风格一脉相承,透着年代感的厚重与华丽。
柏家是传了好几代的家族,这也是柏家的老宅,在前几年进行过翻修。
柏宴的声音并没有缓解洛嘉的情绪,他反而在柏宴挂上电话后,一时间说不出口。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柏宴走了过来,属于男人的气息细细密密地包裹着他。
洛嘉迷蒙地抬头,男人轻抚着他的耳朵:今晚睡我房间?
客房只是幌子?,避免家里人说他无所顾忌,虽然到了明天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
洛嘉感到呼吸有点困难,因为情绪不稳,他耳根泛着红:“你要画我吗?”
柏宴不知道他怎么说到这个话题的:“嗯?”
洛嘉捏着衣角,这个小动作让柏宴多看了几眼,他在紧张。
洛嘉闭了下眼,既然都开头了,那就没退路了,他干脆将事情完全问了出来。
美术社参与油画大赛是很早以前的事,再过不久就是最后的截止日期。
而属于柏宴那页,已经人满为患到关闭了报名通道。
这次的比赛主题是《人体》,洛嘉之前就有模糊的想法,他不希望柏宴画别人。
这样的想法,最近越发浓烈,无论柏宴最后选谁,他都想在这之前打断。
这就是洛嘉犹豫许久,在今天特别想做的事。
也算是他给自己,十九岁的突破了。
柏宴看他认真的模样,正要说他根本没参赛。
至于他的名字为什么还挂着,应该是江晚晚不敢面对众怒拖着。
洛嘉像是下定了决心,重复问了遍:“你到底要不要画我?”
要是柏宴还不回答,他就没勇气再问了。
柏宴神情一变,放轻的声音犹如海妖般诱人:“你知道,画这种主题,模特需要脱光吗?”
此时的柏宴,全身都仿佛都透着惊心动魄的诱惑力。
他们虽然在这期间,坦诚了很多次,柏宴也如愿以偿地吻了面前这具身体无数次。
但由于洛嘉不好意思,基本都是关了灯,在黑暗中进行。
在此之前,他们还没真正见过彼此完全赤裸的模样。
洛嘉张了张嘴。
细汗沁出额头,缓缓点头:“知道的。”
柏宴牵住他的手,洛嘉的头垂得更低。
“那你知道,我没参赛吗?”
“啊?”
什么。
洛嘉都没听说过这事。
“我对外的理由是,我不画人物肖像。”
洛嘉愕然:“但你之前——”
柏宴不止一次画他,就在刚心意相通的时候,还画了个他的三头身。
柏宴看起来还是很淡漠,就像在谈论一件寻常事:“人物画,只画你,现在知道这些了,还想让我画吗?”
与表面截然相反的是,他的眼神暗沉,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随时会掀起惊涛骇浪。
也是这个时候,柏宴才确定。
小孩可能是有些醋意的,这个认知令他气息翻涌。
洛嘉手臂上起了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柏宴在等他的回应,他知道如果他说不想,柏宴很可能与以往任何一次那样。
洛嘉拉住男人的手腕。
低得几
近听不见:“继续。”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