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送,岂不是一家子灾星?”
应思竹噎住。
李氏面上不喜,发现她完全不给自己这个当婆母的一点面子,也不敢再说,免得被怼得更惨。
毕竟这么多人都挨得这么近,要脸。
旁边逸出一声轻笑,宁玥看过去,应羡青也坐在地上休息,此刻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她们。
没多久,送别的人都三三两两走光了。队伍正要再次出发,京城方向一阵马蹄声,远远声音传来:“等一等。”
众人停下脚步,都满怀期待地望向来人。
马近了,一个瘸腿男人利落地一跃而下。宁玥这才注意到,是丰年来了。
他过去给领头的官差递了个荷包,小声说着什么,那官差眼往下瞄一眼,掂了掂,点点头。
丰年这才行个礼,走过来。
她迎上去。
丰年递过来一个大包袱,低声道:“小姐,您给我的那张银票,我已换成小额放在包袱里,还有两套换洗和常用药品,我已去信大将军,您一定要坚持下去!官差路上也会看顾一二。”
宁玥问道:“夫人呢?”
丰年尴尬地摸摸头皮,“夫人听到应家流放的消息,就起程回了襄安。”
“没管你们?”
丰年点点头。
宁玥摸出银票和银子递过去,“府里这么多人都靠月钱过日子,你不能代表他们,这钱拿回去,其他我收下了。”
丰年一听就急了:“小姐,来时我都问过大家,他们都同意我送来。这时候您就别惦记我们了,我们怎么都过得下去,路上没钱可是寸步难行,您就收下吧。”
宁玥还要推拒,她空间里这么多东西,这么多银子,没道理让他们饭都不吃来接济她。
但丰年把东西往她包袱里一塞,自己跃上马,朝远处山林间看了一眼,然后拱手一礼:“小姐多保重!”然后扬鞭而去。
宁玥也只好无奈收下,没注意身后的应思竹眼睛都亮了。
见再没人来,官兵们像赶牛羊一样,甩鞭呼喝着大家继续走。
应思竹上手抓了抓她背在背上的包袱,凑过来低声道:“嫂子,你们家给你送来了什么东西?有吃的吗?”
小胖子一听,也努力往前挣:“有吃的?我也要!”
站她前面的奶娘忙假装一个踉跄摔到她身上,趁机小声道:“别给他们,自己留着吃。”
宁玥扶稳了奶娘,回头瞟他们一眼,似笑非笑:“咦,刚我还是你们应府的罪人,叫我滚,现在就成了嫂子了?”
就算奶娘没有提醒,宁玥也不打算浪费精力与她虚与委蛇了。在应府她就看出来了,应思竹和她不是一类人。
应思竹讪笑:“好嫂子,我说错话了,你要是有吃的就分我一点吧,我可饿坏了。”
“我有什么是我的事。”宁玥将背在身后的包袱移到了前面。
应思竹强忍怒气,“你嫁入我们应家,嫁妆居然全是石头,你家这么不尊重我们,你若把包袱里的银子和东西拿出来分一分,我们便也不和你计较了。”
吃的要,银子也别想独吞,那么一大把银票,可不少钱呢。
有了钱,流放路上能好受得多。
“轮得到你计较吗?莫非我嫁的是你?”宁玥仍是淡淡的语气。
应思竹瞬间柳眉倒竖,“不识抬举的东西。”上手就要抢。
只是,手刚触上包袱皮,啪的一声,李德胜一鞭甩在她手上,声音紧随而至:“何人闹事?”
应思竹的手背立刻出现一条血淋淋的鞭痕,疼得她抱着手就跳了起来,叫得那叫一个惨。
宁玥冲李德胜施了一礼:“多谢大人主持公道。”
李德胜这才看清了宁玥的脸,他皱眉迟疑一瞬,见她女人的打扮,不确定地问:“你是……”